作神秘地说,悠然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正宗的哈德门!
“讨厌!”苏玥娇声嗔怒道。
那个被称之为“顾爷”的中年人狼吞虎咽地吃着牛扒,与他外在的斯文形象大相庭径,仿佛饿鬼投胎。
张克祥轻轻弹落了几缕烟灰,并不感到意外。
人设这东西,和一个人的本质从来都是相反的,君不见后世的许多虚伪做作,表里不一的“文人雅士”
他手下的十来人也是有样学样,风卷残云地扫荡着盘中的牛扒。
与此同时,他们还疯狂地干杯,大声地猜码。
喝的酒是高档的红酒,但在他们嘴里,却和老白干没什么两样。
“阿贵,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叫什么乌鸦,竟敢带人来砸我们的场子?”
“记得,我两一刀就捅进了他的肚子,他肠子都流出来了,那些喽啰直接吓得四散奔逃......”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讨论着那些爆燃的往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纵横江湖,刀头舔血的“好汉”。
一些还在吃饭的富少佳人对他们这种粗鲁的行径厌恶万分,尤其姿容俏丽的旗袍女子,洋装美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是,当身边的女伴要发作的时候,那些穿着得体,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们不约而同地制止。
尽管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但仍难以掩饰不经意间从眼眸中划过的凝重与木然。
或许是忌惮那些“道上英雄”的背景,或许即便是自己家财万贯,商界和政坛都有些人脉,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愿去得罪一帮刀头舔血的主。
即便是常家,宋家的公子,也终究是个人,为了打抱不平,惹恼这群刀头舔血的主,他们过来在你身上洞穿两个窟窿,你也得玩完。
即便是之后家族势力给自己复仇,把这群家伙诛灭九族也毫无意义。
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何必用自己的好命去换这些家伙的烂命?
这些贵公子都是聪明人,有大好的年华要挥霍,有大好的生活要享受,豪车别墅,美酒佳人,没有谁会为了说话大声点这点小事路见不平一声吼,去招惹这些刀头舔血的道上人。
他们吃完之后,就起身离开,没有人主动去买单。
因为在他们眼里,吃饭从来不需要买单。
经理没有阻拦,其余的侍者也视而不见。
因为他知道,阻拦也是徒劳,说不定半身残疾,下半身在轮椅上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