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地方军阀的帅府,你们竟然如此怠慢于我?这就是你们的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没错,对于奉系军阀,乃至所有中国人,林权助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他看来,没有皇军的援助,帮扶,奉系军阀根本不可能发展成今天这般模样,张雨亭更是在三年前就被郭茂宸给颠覆了,至于炎夏人,不过是一群由鸦片鬼和小脚女人组成的劣等民族,根本不能和高贵的大和民族相提并论。
也正因为,他以高贵的大东瀛帝国公使自居,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大呼小叫,有失体统,只有粗鄙的支那人才会有此行径。
所以,尽管内心沸反盈天,但他依旧正襟危坐,宠辱不惊,如瀚海般的眼眸在愠色消逝后再次恢复了波澜不惊,仿佛周围的一切均被淹没。
“林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一个一身戎装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了上来。
虽说是“恕罪”,但语气戏谑调侃,非但没有丝毫恕罪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嘲弄林权助的窘迫。
他那挂着上将军衔的军服左右两边袖子都被磨出了道道口子,显然是刚才做了剧烈运动,衣服更是受到了剧烈的摩擦,清秀刚毅的脸上仍旧残留着点点汗珠,一股浓郁的硝烟味将他包裹在其中。
硝烟味,自然是开枪之后,火药惨留下来的硝烟味,一身征尘未洗,
林权助感觉到两道利剑向自己直刺而来。
如果不是剑,又怎么如此冰冷?如此凌厉?
可如果是剑的话,又怎会没有半分金属的气息。
林权助微微定了定神,轻轻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才明白,那两道让他感到寒意顿生的利器不是剑,而是两道目光,两道从张克祥的眼眸里射出来的目光。
“他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稚童,虽然在讲武堂训练过,但终究是养尊处优的帅府公子,应该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杀过人,怎的他身上的杀气,却比之明治时代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还要强大。”
林权助暗自疑惑。
他虽然是外务省的文官,但纵横政坛数十年,也接触过不少军方明治时代的元老功臣,自然也感受过军人的铁血杀伐。
所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张克祥身上的杀气比参加过戊辰战争的桂太郎还要霸道,上位者的气场比陆军元老山县有朋还要强横。
他不知道的是,前一世,张剑锋曾独自一人在西南山地中与贩毒武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