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身高九尺的军人。
古铜色的脸呈国字形,浓眉如刀,铜铃状的眼睛透露着烈火般灼热的光芒,挂在肩膀上的竖肩章镶嵌着两道金色的杠杆,中间缀着两枚金星。
那是一名中校军官。
“你叫什么名字,犯人何职?”
张克祥对这个有些桀骜不驯的军人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我叫安成峰,团三营营长。”安城峰立正站好,声若洪钟地吼道。
“你一个营长发话,你们的团长呢?”张克祥问。
“他因为贪墨军饷,刚才被少帅你一枪毙了。”
安城峰朗声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克祥不免有些尴尬地说。
但他并无丝毫的后悔,贪墨军饷者,罪不容诛!
“你有那点不服气的?”张克祥饶有兴趣地问。
“我不是孬种,我下面的弟兄也不是孬种,只是我们不喜欢打内战,不想中国人打中国人。”
安城峰字语铿锵地道。
“那如果和日本人打仗,你会拼命咯?”张克祥问。
“如果是和日本人打仗,我敢抱着炸药包和他们同归于尽!”
安城峰坚定地说。
这些年来,东北军上上下下都受够了日本人的鸟气,就算是再慵懒,不良习气再多,心中也不免有些怨气。
“勇气可嘉,但打仗,不是光有一腔热血就足够的,比如当年的义和团,当然,你可以说,我们现在的武器比义和团的先进了许多,但是,如果没有坚强的战斗意志和与时俱进的战术,就算装备再先进的武器,到了战场上,也是送人头的份,刚才我已经和你们说清楚了,日军中,枪法普遍都是那么精准,你打枪,能打这么远这么准吗?你的战术动作有日军娴熟吗?你能把你手里的兵都练成敢打敢拼的猛士吗?”
“枪法我或许不及少帅你,但也不含糊,可以让我在你的位置试一枪吗?”
安城峰问。
“可以。”
安城峰迈着标准的齐步,径直走到张克祥身边,立正站好,肩枪变战术持枪,熟练地打开保险,上膛,瞄准,射击。
砰!
十二点钟方向三百米处,一个胸环靶被洞穿了一个窟窿,报靶员举起红色的牌子向左侧晃了晃。
偏左,九环。
安城峰又不服输地连开了四枪。
三个九环,最后终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