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不敢当,这一声班长可真是折煞我了。”
张展心头狂震,受宠若惊。
“你年纪比我大,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叫你一声班长,我也不亏。”
张克祥哈哈大笑道,然后转身走回了队列的正前方。
“好了,军饷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接下来,你们可以专心训练了吧。”
张克祥朗声道,目光凛冽地扫过一张张和他一样年轻的脸。
那些士兵的目光比原来多了些许光彩,但仍没有太大的热情。
大多数士兵脑海中的观念仍是当兵拿饷,至于训练,但凡人都有惰性,能混就混过去,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你们想过为什么要当兵吗?”张克祥问。
“为了革命!”
“为了保家卫国!”
……一个个士兵七嘴舌地答道,声音机械,语气慵懒,显得极为勉强做作。
“不要装了,你们的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吗?你们都是想混日子,得过且过,不想训练,更不想打仗,只为了多拿点军饷,好回去盖几间大房子,娶几房姨太太,对吧?”
张克祥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问。
下面的士兵闻言尽皆错愕,谁也没有想到,张克祥会把他们的想法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所以虽保持着军姿,但都似乎在竭力地避开张克祥的目光。
“是个男人,心中有什么想法就痛痛快快地承认,没必要像个娘们一样藏着掖着,你们那点小小心思很正常,但凡人都有欲望,没有谁是圣人,寺庙里的和尚都还有和尼姑偷情的呢?少林寺的方丈都还有私生子呢!”
张克祥直截了当地说,神情又变得轻松了许多。
“哈哈哈!”
见少帅说话如此幽默,第七旅的官兵登时哄堂大笑了起来。
“但是有一点,我想问一问你们,如果有外敌入侵,你们却打不过的话,你们就没命了,连命都没了,又怎么能保住你们那些房子,宅子,姨太太呢?到了那时,看到自己的妻女被侵略者蹂躏,估计就是你们死了,也会被气得活过来。”
张克祥侃侃道,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些许。
士兵们无不面面相觑。
“外敌?哪里来的外敌,这几年无论是张大帅打吴大帅,还是张大帅和吴大帅孙大帅打南方革命军,都是打打停停,下面打得你死我活,上面几个大帅,司令喝几杯酒,挫上几局麻将,又停火了,下面的士兵拼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