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微咧开的嘴角,就知道有门。
这么些时日来,虽说在赵文轩面前尽吃瘪了,但也已经总结一些门道。
问问题直接把这小兔崽子带入进去,就是他总结的办法之一。
果然,下一秒,赵文轩的回答就紧跟着响起。
“收当然是要收的。”
“而且还要大收特收,收到最后直接把大部分的农税,都要转移到这商税上来。”
“上回我就跟你说过了,就那些地里刨食的老百姓,手里根本没有什么油水.......”
“其实这份新商税,跟之前那拿来搞笑的旧商税比起来,做的已经比较完善了。”
“只是太空洞了一些!”
“也太想当然了一些......”
“当然这也不能怪咱们的黄侍郎。”
“本来他也就是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二百五,不要说搞明白什么叫经济,何又为金融。”
“我看他连整明白商贾账本上的弯弯绕绕,都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
“又怎么可能在一晚上的时间内,想出什么万全之策......”
赵文轩说着,重新拿起桌上那写有商税条陈的拓印纸。
指着上面关于征税的几条,继续讲解,道:“既然想收利润税。”
“那最起码就得搞明白利润的来源,每样货物的成本又是几何。”
“而要搞清楚这些,在开征之前则需要派驻大量的人手,在全国各地普查商品价格,和各方面物料成本......”
“然后再去掉最低和最高价,取一个中间值为税收评定标准。”
“这样朝廷对于每个货物的价值,才算有个准确的认知......”
“也只有拿着这个相对准确的成本标准去收税,才能做到有理有据。”
“就这样想当然的,什么都没有准备直接开征,心再狠一点的,直接能把盈利变成亏损......”
“到时候是不是还能找朝廷要找补?”
“等等!”压根都等不到赵文轩说完。
朱元璋就已经被赵文轩这密密麻麻的先决条件,给说得一个头两个大。
真照赵文轩说的这么来,商税当然没有再能逃。
可他吗,等准备好,他都差不多死翘翘了好不好?
当然,朱元璋之所以打断。
最主要的还是他发现了赵文轩话语里,一个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