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真正的恶魔……”楚灵瑶不禁颤抖起来，“我和爱丽丝姐姐明明从未做过任何坏事，还救济过很多难民……”

“我知道啊。”

迪克·哈利淡漠地打断了她，“你和她当然是好人，比我这种渣滓好得多，甚至英灵神殿在过去还拯救过这片地区很多次，比联盟高层的那些杂种要好一万倍。”

楚灵瑶听得愣住了：“那你为什么还……”

“为什么？”

迪克·哈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因为破晓黎明规定，清除邪神使徒就有大功劳！而且打着正义的旗号，还能随意掠夺你们这些邪神使徒的财产，却不用担心受到联盟法规的制裁，这种好事，为什么放过？”

楚灵瑶脸色苍白，颤声道：“你……还是人么……”

“呵呵……”

迪克·哈利冷笑起来，“你这种从小生活富足安逸的富家小姐，又怎么懂我们这种人的苦难？

“救济难民？

“你以为难民会感激你吗？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只会想着占有你，掠夺你的一切！”

他盯着楚灵瑶，冷冷道：

“就算我不杀你们，也会有其他人来杀你们，无论你们这些宗教信徒多么友善，依然是破晓黎明必杀的对象！

“我身为光明兵团的士兵，只是执行命令，有错吗？

“在这片灾厄废土上，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好，有错吗？”

冰冷而现实的话语在地下室中回荡，楚灵瑶木然站在摇曳的昏暗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她心底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

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看在你和爱丽丝都是好人的份上，我已经说得够多了。”

迪克·哈利微微皱眉，随即冷声道：“交出财产，或者让你家人给你陪葬……你选吧。”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而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

“美，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只有真实才是永恒的，而真实绝不会美。”

本来已经木然且绝望的楚灵瑶感到呆毛传来一股暖流，让她恢复了神智。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到自己召唤的这位英灵复活了。

瞬间，她再次升起了希望。

而迪克·哈利却是眼神一变，豁然转头看去。

此时，那身穿铠甲的英灵，竟然睁开了眼眸，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