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相公对付脸嫩的名门淑女,果然还是有一手,
把自己暗示成仗势欺人、以谋霸占世妹的恶徒。那世妹自然是冰清玉洁,根本不想男人,也不存在等了他好几年这回事,一切都只是顾全大局,听从父兄安排。
人家是“一切全凭爹娘、兄长安排”的贤良淑德女子,可不是什么想自己找男人,得不到就宁可不嫁的执拗女子。
在明末,女人对爱情执着,要追求自己所要的良配,不听父母安排,这不是什么好名声。
方子翎的三个姑姑、表姑、姐姐,还是丧夫守寡立了贞节牌坊的,她身上的家族声誉压力就更大,岂能容她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我要追求自己所爱”的人设?
哪怕现在已经不需要顾忌了,二十年的礼教重压,终究是无法一下子卸下适应的。
“相公真是怜香惜玉,连子翎姐的心魔都提前想到、照顾到了,能跟相公这样的良配长相厮守,虽说分享的姐妹多了一点,也算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卞玉京想着想着,念及夫君平日温存,对姐妹们的用心尊重,不由有些痴了,良久才意识到自己真该走了。
夜色已深,方子翎这次也没拦她,只是在她出门关门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既然落在夫君手上,妾自然也知道相夫教子,任由夫君处置便是!”
“那孤就不客气了。”朱树人揽过方子翎,霸道地把对方摁在自己肩膀上。
这样对方看不见他的脸,他此前一直酝酿掩饰的表情,也总算是能舒缓自然一下。
不就是闷骚内敛至极的大家闺秀么?作为现代人,朱树人好歹资讯来源丰富,前世也积累了不少对付顾全闷骚面子的办法。
只能说现代人更尊重女性,也更在乎女人的想法,男人哪怕稍微学到一点皮毛,拿去古代,就已经能让她们感受到用心了。
古人也不是琢磨不明白这点道理,只是不屑。
红烛熄灭,一夜自然无话。
……
纳妃也算新婚燕尔,朱树人当然要再沉湎温柔乡,不理朝政个把月。
何况方子翎确实是等得苦,从十八岁活生生熬到二十一岁的老姑娘。当闷骚的坚冰被打开后,私底下释放喷薄而出的缱绻怨念,当然也需要时间去抚平。
整个隆武三年四月,就在这样平平澹澹地渡过了。
天意似乎也在重新卷顾大明,这一年,对应的北方伪朝,已经是顺治四年,持续酷烈的天灾,似乎在全局范围内也稍有收敛。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