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头磕在门板子上,两眼冒着星光,捂着脑袋又朝她冲了过去。
慕白白跑到了院子的一处枯井旁,小腿一爬,站在了那井盖上,“你再惹姑奶奶我,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姑奶奶这话出自四岁孩子嘴中,显得格外滑稽。
但她的语气,可根本不像一个四岁小孩子 !
特别是她眼神中那股浓浓的轻蔑之色,让太监直暴跳如雷。
这般羞辱他,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个小狗崽子,真当老子怕了你?”
说罢便朝着井盖冲了过去,慕白白娇小的身子灵活一扭,唰一下一个横扫,短小的腿朝他的脚下伸去。
太监本以为可以稳稳抓住她,完全没料到她有那么一招,脚下一绊,一头磕在了井盖上。
“诶哟!”
太监狗啃泥趴在慕白白旁边,手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保持着。
慕白白一瞧时机到了,捞起繁琐的古装裙边,叉开腿坐在了他脑袋上。
“你,你欺人太甚!给老子下来!!”
太监被气的内脏都要爆炸,这个小东西居然敢拿屁股坐他脑袋上!!
可手被身体死死压着,对身上这个小东西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慕白白冷的揪他耳朵,拧麻花似的扭了一圈,“你跟谁老子老子的呢?”
太监被揪的面红耳赤,整个脑袋火辣辣的热。
加之被小孩羞辱的羞愧感,此时他的脸似乎被按在铁板上用火烤似的。
四岁半小丫头虽也不重,但总归四十斤还是有的,那么重的重量压在他脖子上,连喘息都觉得非常艰难。
他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栽在这么个小狗崽子身上。
等他出去了,她最好是小心点走路,迟早有一天落到他手上,他非得亲手把这个东西给活活打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白嫩嫩的小手揪起了另一只耳朵,“姑奶奶今天不让你心服口服都不姓慕!”
说罢,她抽出了方才收拾卫生时在房间里发现的一小根针,拿在他眼前阴险地晃了晃。
“你说我这根针扎在哪里好呢?”
太监盯着那根细针,傍晚昏黄的阳光照在针上面,针头和针尾呈现亮眼六角光芒,直直射在他的眼睛里。
慕白白往他眼睛搁近了一些,笔直锋锐的针似乎下一秒就要扎到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