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半年?
疑问的闸门一打开问题就如潮水般疯狂涌来,俞非晚觉得她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都蒙上些不清不楚的味道。但她很快就扯回了狂奔的思绪——因为在记忆里,这群人马上就要放大招了。
果然十几分钟后几个人见威胁无果,从角落里拎了个箱子出来,为首的人甚至是彬彬有礼的:“既然秦先生这么固执,就恕我们不得不采取一点非常手段了。”
秦修霁抬起眼,艰难的辨认了一番,唇角的笑意就嘲讽起来:“……毒|品?”
“秦总好眼力,”那人从箱子里取出一根注射器,日光灯下针头闪过锋利的光,“秦总年轻有为,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他顿了顿,目光无意般的瞟过正在墙角里装死人的俞非晚一眼,“当然,您也可以决定是自己先试,还是从这位小姐这里开始。”
秦修霁楞了一下,下一刻定定看了俞非晚一眼,那抹目光中的歉意和复杂尚不及说出口,上辈子极其熟悉这个男人的俞非晚只觉得心头就是一凉。
她垂下眼,嘲讽的扯了扯唇角……用牺牲他人来争取拖延时间,果然哪怕是重新经历了一世,这个男人还是这么渣啊。
秦修霁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极其微妙:“既然派你们来绑我,就该知道我不习惯一个人受罪。”
墨镜男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笑了起来,拎着箱子走到俞非晚身边:“虽然你多半是在拖延时间,但还是如您所愿——小姐,得罪了。”
俞非晚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朝角落里缩了缩身子,一副被吓坏了的柔弱样子,让墨镜男那千锤百炼的心也不禁软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
他蹲下身拿出一支注射器:“没办法,上头的命令,小姐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眼睛不好跟了这么个男人……要我扎的话力气可能比较大,或者你自己来?”
俞非晚的手指颤了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仿佛终于放弃了挣扎,动作僵如死灰般沉默着伸出手,从男人手里接过那只针剂。揭开袖子将针头靠近自己的经脉,稍稍扎进皮肤,推动针管——
秦修霁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的方向,目光如有实质般陡然凛冽起来。
——然而就是在下一刻,俞非晚如同手中的针头突然拔出,整个人一跃而起,针管改变方向直接狠狠的朝身边墨镜男颈部气管里扎了进去!
惊呼声顿时响起,墨镜男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柔若无害的女孩体内居然潜藏着如此巨大的爆发力,猝不及防针头劈裂风声戳进脖颈,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