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点希望的小火苗又一次要熄灭。
都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自己跟刘官人虽做了三年邻居,那又怎样。
倘若德叔和于知县开出诱人的条件。
谁能保证刘玉凡不会动心。
跟赵盼儿猜测的情景差不多。
来到县衙后堂,于知县命人敬上了珍藏的好茶。
“刘先生是读书人,我们读书所为何事。”
“无非就是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飞黄腾达。”
“本官看你是个聪明人,为何非要跟贱籍女子搅合在一起。”
“如今欧阳公子贵为探花郎,又是高观察的乘龙快婿。”
“高观察什么身份,你也清楚。”
“只要他老人家稍微提点,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算不了什么。”
听到此话,他故作感激道:“大人抬举,我帮赵氏也只是出于街坊情分,再加上赵氏许诺我的一点小钱。”
“如果大人肯为学生写分推荐信,在下感激不尽。”
于知县哈哈大笑。
他就不怕贪婪的人,越贪婪越容易打交道。
由师爷代笔,很快一封盖了印章的推荐信便递给他。
开堂前德叔又悄悄塞给他几张银票。
赵盼儿看几人神色异常,心中猜测了大概。
她只能自叹命苦。
这个世道谁又能相信。
现在唯有赴死的决心,不签那份契结书。
“赵氏,本官经过重新分析审理,你茶坊致人中毒铁证如山。”
“念及你是初犯,又是女子,本官咱将你关押大牢,择日宣判。”
刘玉凡算是长见识了。
这特么也叫审案,有没有证据顶个屁用。
说白了就是一言堂。
大宋律法,在这种昏官眼里远没有一两金子贵重。
赵盼儿彻底放弃挣扎,被官差押着胳膊往堂外走去。
“慢着。”
“大人耳朵难道是聋子吗。”
“张五明明承认受人指使,故意诬陷栽赃赵娘子。”
“你不惩戒凶手,反而诬陷被害者,难不成你收了好处。”
德叔彻底蒙圈。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刘玉凡,你不要脸。”
“这话从何说起,我与你素不相识,只因为牵扯到一桩官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