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悦穿戴好,跟平时一样,魂游天外般坐在床边。
嘉意今天一来就发觉比起昨天,楚心悦今天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不少,好像情绪很差。
她轻拍楚心悦的肩:“还早。姐夫可能正在路上。”
楚心悦知道嘉意担心自己怕夜宸不来,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
其实,夜宸今天答应来接自己,也是因为看在嘉意和爹地的情面上。
来不来都无所谓,人来了,心也不在。
正在这时,病房外响起脚步声,伴着保镖恭敬的声音响起来:
“王储。”
楚心悦心一动,抬起头。
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身影在两名皇家扈从的陪伴下,走进来。
他身穿冷黑色西装,冰清的脸庞上,双眸无焦距却异常稳冷地注视着前方,手持一把专属金属手杖,方便不良于视的人行走,手杖精细雕刻的龙头处泛出冷冷光泽,一如他俊美无可挑剔却又毫无感情的脸庞。
嘉意见夜宸准守承诺来了,放下了一颗心。
楚焰寒这几天阴沉的脸色也终于好转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话里藏话地讽刺了一句:“王储这么忙,还以为今天不会过来了。”
夜宸知道岳父有些埋怨自己,道:“这几天公务太忙,没有好好亲自招待岳父,抱歉。”
说着,拄着金属手杖,走到病床边,朝着楚心悦伸出手:“回家吧。”
楚心悦知道他对自己的温和是因为楚焰寒在场的礼节而已,平定着心绪,握住男人的手。
他的掌心一片冰凉,没有温度。
冷得楚心悦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想要抽离他的掌心,却被他在众人面前握得紧紧,分毫不能动弹。
几人离开医院,嘉意和楚焰寒先目送着夜宸和楚心悦上了皇室的专用车。
楚焰寒看着两人牵着手的离开,舒了口气:“两个人看起来好像稍微好了点。”
嘉意却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心悦比前几天心情更糟糕。”
楚焰寒望向女儿:“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这几天心悦看到我们来了,心情本来还不错,话也多了。昨天我来了一趟医院,今天感觉她的脸色又差了。”
楚焰寒问:“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还是你对她说过什么话?心悦这个孩子,因为身体的原因,性格一向很内向很敏感。”
“也没什么啊。”就是跟她聊了几句签约事儿,然后给她看了合同就走了,根本就来不及说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