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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走出门,天色已经不早。
……
霞光中,一袭长影倚在车边,正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出来。
乔泳儿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还没从探监中回过神。
看到她对自己软下来神色的一瞬,他便知道,乔宗翰将所有事都告诉了她。
他眼眸闪过一丝隐忍的心疼,缓步走过去,低沉着声音:“我带你回家。”
然后将她缓缓揉进了怀里,却听见她呲一声,小脸上浮着一副忍痛色。
他脸色一变,知道她全身的伤还没好,忙松开她,生怕再碰到了她。
她却死死抱住他的窄腰不放,脑袋埋在他的胸里:“不要放,不要放。”
他眼眸一黯,将她横抱起来,上了车。
警卫开着车,朝市区的酒店开去。
……
一上车,聂亦霄喝令警卫降下驾驶座和后座之间的挡光隔板。
后座成了一个安全而禁闭的世界。
他沉着脸,温柔地褪下她的衣服,随着衣服的滑落,白嫩皮肤上印着一团团淤伤血印,还没好完全。
这些天她住院时对他还很生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让他亲近,所以他从没看过她的伤势。
现在仔细一看,才知道多么触目惊心。
她有点害羞,又不大想他看见自己不好看的样子,举起双手护住前胸,快哭出来了:“……别看。没什么好看的。”
他深深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过怎么样的身心折磨,有一部分,还是他亲手给的。
从没想过这辈子会用对待犯人的狠厉对待她。
可若不是下狠心,就无法取得墨西哥警方的信任。
他作为一个外国人,根本无法留下来参与属于墨西哥当地的这件案子,可能看都看不到她,无法知道她的情况,更谈不上保护被关在牢房里的她和救她。
与其看着别人残忍地对待她,不如他来下这个狠心。
此刻心脏如螺旋搅拌一样,仍是隐忍的咬牙,捏住她的手腕:“让老公看看。”
他深沉的嗓音永远都是那样让她无法抗拒,最终,顺从地放下手,让他一点点地查看。
“疼不疼?”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游弋到一处伤痕。
那是他亲自鞭打过的位置。
她蜷缩在他怀里,鼻子红彤彤的,这些日子满腔的委屈有老公在,全都宣泄出来:
“不疼……我知道你也很疼……”
曾几何时,那只任性妄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