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她还怎么奢望他是来救自己?
上一次在墨西哥,她已经欺骗过他一次了,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了,现在又为了给哥顶罪,离开了宁家,偷偷跑了。
他对自己的心,应该早已经死了,不再对她抱着希望了。
乔泳儿缓缓坐下,再没有多说什么,面对着他。
他修长五指翻开笔录,眸色凝在纸上:“五个月前墨西哥湾的军火案,交易双方其中一方是龙鼎社团,你自首的笔录说,这件军火生意,是你全权策划、安排、亲自交易。”
“我已经说过几百次了,没错,这生意,的确是我一个人操作。”
“这件生意价值超过五千万美金,合计三亿多人民币。这么大的生意,你哥会不知情?会什么都交由你做?”
“是。我哥哥身体不好,这几年很多生意都是我一个人操作,这件军火案也不例外,我哥并不知情。所以,请你们不要继续追究我哥,也请立刻停止对他的通缉,把我绳之于法吧!”
他冷冷打量着面前牙关咬得很硬的小野猫,沉默着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
男人凌冽的气场压顶,她打了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轻而易举地单手拎起来,谑冷无情:“凭你一个人就想给你哥顶罪?没这个资格。”
她仍是死咬着贝齿,重复:“总之,是我做的。”
只要耗到了开庭定罪判刑,她就赢了,哥就安全了。
长发被他大手拎紧,朝上一抓,天灵感一疼,她还没疼得叫出来,被他狠狠压制在墙壁上,“砰”一声,左手戴上手铐,再不能动弹。
他将她钉牢在墙壁上,转身哗啦拉开抽屉,抽出警鞭。
她知道,他又要对自己施行严刑,忍住心内的恐惧,唇角上扬,绽出一朵宛如罂粟般惊心动魄的涩笑:“又要打我逼我的供词?来啊,我不怕,这阵子,我连更可怕的刑罚都试过,你觉得我会怕被你区区几鞭子吗?”
‘更可怕的刑罚’,这几个字,让他不易察觉地滞了一滞。
凭着经验,他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于一个女犯人来说,最可怕最能叫她屈服的刑罚,男人心里都清楚。
他握着警鞭的骨节不由自主地嘎吱响了一下。
她继续挑战着他的耐心,唇际的笑意更加浓:“……三个男人,我都能应付,你觉得我应付不了你的警鞭么?”
笑意的背后,是深深的凄凉。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