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的身孕。在拘留所里待了那么久,你没看过她一次,她心情不好,本来就影响了胎儿,怀得不是很稳,而真正害她小产的,却是你来我公寓找他的那天。”
霍振旸脑子闪过什么,眸色沉下去。
他记得。
他强迫她回去,拉拉扯扯之间,让她摔跤了。
彼时,他并不觉得她会怎么样。
因为恼恨她一出拘留所就被聂亦霄接走,还同居一个屋檐下,他甚至气得转身离开,好多天再没找她。
就是那次,让她小产了?
难怪她这么气自己,醉酒中还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他补偿不了她……
原来,是他害她失去了他们的骨肉?
他不敢想象她是怎样一个人在医院动手术,坐小月子的。
而他,却还在这里因为她的冷淡想要调教惩罚她。
他捏紧的拳松懈下来,深邃而冰凉的瞳仁有些溃散和失神。
*
手机没电了,看不到几点钟。
依稀应该是下半夜了吧。
嘉意感觉时间越来越难熬,又冷又困,却不敢睡,生怕有人找自己,因为睡着错过了。
她只能背靠在一块石头上,默默数数来转移注意力。
耳边有夜风划过,还有隐隐的虫叫。
白天很正常甚至如诗如画的自然景色,到了深夜,因为胡思乱想,变得异常可怖。
“呲——”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安静的环境,一个黑色的影子用面前飞蹿过去,将天坑里的藤蔓树叶弄得噼啪作响。
嘉意惊呼一声,冒出冷汗,当然看出那是老鼠,条件反射吓得爬起来退几步。
这种近似野外的环境,一到晚上,什么蛇虫鼠蚁都不会缺。
任何一个在城市生活习惯了的人都受不了这种环境。
她也不例外。
老鼠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在隐秘处发出吱吱叫声,好像随时准备跑出来吓人。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撑到有人来为止,可此刻却有些濒临崩溃。
真的天亮就会有人来吗?
她究竟还要等多久。
终于,她再一次扬起头,朝着天坑上面大叫起开:“有没有人——”
嗓子喊到沙哑都没人回应。
再一次放弃,弯下腰的一瞬间,她感觉眼角有咸湿的液体终于滚出来。
这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再一次回到了几个月前,被关进拘留所里被他抛弃的感觉。
她蹲下来,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