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一拽,脑子又开始晕头转向,口齿不清地说:“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他怒极,手劲一厉,便将她活活抓进了怀里。
男人一股浓郁阳刚气息像波浪一样,铺天盖地袭过来,将她差点击昏,马上在他怀抱里挣扎着:“放开我……我自己走……”
他大手捂住她吵嚷个不休的小嘴儿,却感觉掌心慢慢的有些潮-湿。
那湿润感一点点浸透了他的掌心肌肤。
她哭了。
居然哭了!
她就这么怕跟自己在一起?
他将她秀发一拽,连着她的脸蛋儿一起抬起来。
果然,一张脸已经哭成了小花猫。
他眸色冷如冰潭:“你就这么气我?这么不想看见我?”
她睫毛沾着泪珠,半闭着眼睛,哭得酒意上涌,又有些晕眩,忿忿一边挣着,一边捶着他:“……对,我恨你,恨死你了!”
说着,晶莹的泪水掉了线一样,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几个月心里的委屈,全都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她每次一哭,他就是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
见她鼻头哭得粉粉透红,身子也一起一伏,一瞬间,他再顾不得别的,生怕她哭坏了,将她重重压在怀里,揉着她被汗水打湿了的秀发,低声哄着:
“乖,跟我回去,老公会补偿你,再不会离开你半步了。”
她趴在他怀里,半醉半醒间,一边委屈地抽泣,一边使劲儿掐他健硕的肌肉:“你补偿不了……呜……呜……你是坏人!大坏人!”
他终于感觉到她的异样,对自己的怨气似乎并不只是拘留所那件事。
照理说,他虽然把她娇惯得厉害,但她绝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她气自己气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有理由的。
他眉宇一疑,俯下头颈,鼻尖轻挲过她粉颊上的泪珠儿,沉声:“为什么我是大坏人,乖,有什么事,告诉老公。”
她睫毛一颤,眼泪流得更加汹涌,哼哼唧唧地哽咽着:“我……”
話沒说完,一股酒气涌上来,两眼彻底一黑,软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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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从床上爬起来时,嘉意的头还沉甸甸的,回过神,环视一下四周。
是绿岛花园的家里。
她舒了口气。
半会儿,才想起,昨晚上去参加饭局,然后被邻座的一个媒体高层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