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照相机和录音笔还开着呢。
刘律师咳两声:“不好意思,鲍里斯先生,刚刚看您对楚小姐无礼时,我就请几位还没走的记者过来帮个忙,我听到你威胁楚小姐没有用,可是他们的证词,总该有用吧!”
说着,瞄向记者们,眨眨眼:“你们今天也没算白来,这位a国的堂堂高官在法庭外不要形象,像个市井流氓一样对楚小姐的恐吓,你们都听到了?能够让你们给杂志社交差了。回去吧!”
几个记者一哄而散。
鲍里斯哪里玩得过经验丰富的律师,立刻傻了眼,马上拦阻:“你——你要怎么样?”
刘律师看了一眼聂亦霄,理解了他的意思,说:
“聂先生的意思很简单,要么你即刻离开华夏,要么就告到你死。记者们的报道,就是我们告你恐吓的最好证据。”
鲍里斯气得脸红耳赤。
这个聂亦霄,显然是个外表云淡风清,实际上是个很难缠的男人。
不答应,难道真的在华夏被他们告吗?
女儿在华夏丢了命,难道他还得在华夏丢了老脸,甚至坐牢?
鲍里斯吞下怒气,迫于无奈:“好。我会离开华夏!”
正要气哼哼地准备离开。
嘉意却喊一声:“等一下。”
聂亦霄和刘律师望向嘉意。
鲍里斯的脚步也一停,足可杀人的深蓝眸子盯住嘉意,攥紧拳。
她朝前走了几步,微微抬起下颌,清冷的睫毛缓缓扑闪,语气充满了讽刺:
“我只想说两句话。首先,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的女儿的确不是我杀的。不过,我们华人有句话,叫做——因果报应。”
她的英语很标准,声音敛去了平时的纤嫩,一个单词一个单词从嫣红朱唇中吐出来,如落玉坠盘。
鲍里斯攥紧了拳,后背出了汗,当然明白这亚洲小女人说的因果报应。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当年在国,他差点害死无辜的她。
现在,晚年丧女,便是他的报应。
“第二,”嘉意继续看着冷汗直冒的鲍里斯。“害死小洛的人,除了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有一个人。”
“谁?”鲍里斯面肌扯动。
“你。”嘉意冷声,寒星般的乌漆杏瞳凝住他,“要不是你执意让你的女儿当别人的地下情妇,她又怎么会无端端在异国他乡枉死?凶手杀了小洛,可你,鲍里斯先生,却也是为凶手递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