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寒霜,再没说什么,只是几不可察地攥了一攥拳。
嘉意忙上了楼,扶着他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前几秒还在走廊上如王者般的男人脸色迅速虚弱下来,疲倦不堪地卧在king-size大床上。
嘉意忙把他扶上床,给他脱了鞋,盖上了薄毯子,忍不住小声嘀咕:“明知道失血过多还到处跑。”
他迷人的睫一眨,深眸顿时睁开一条细缝:“不然怎么能让你留下来陪我”
语气不无轻佻戏谑。
“是嫌血流得还不够多吗。”嘉意咬咬唇,想将他扶下去,却感觉不对劲儿。
他的体温有点高。果然,正在发烧。
茶几上放着家庭医生留下来的急救箱。
她赶忙拿出体温计让他含着,几分钟后一看,三十七度五,低烧。
医生说过,得要马上降温消炎,不然可能会得败血症。
她拿出退烧药给他服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头昏吗还有没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她的慌乱,唇一扬:“还好。就是有点冷。”
冷嘉意忙去关紧了窗户,又拉上了半边窗帘,回来说:“要是还冷,我就给你再去拿床被子,或者把空调打开”
话没说完,被人一扯,拉了过去。
她一惊,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药味,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又生怕撞到了他伤口上,一时间,不敢动,竟像个小猫儿似的缩着。
要是早知道这样子能让她这么乖顺。或许早点受伤也无妨。
他唇一抿,没受伤的那条臂将她拦腰圈住,头颈搁在她肩膀上,嗓音慵懒:“我比较喜欢人肉取暖器。”
要不是看在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嘉意真想一个手肘子擂开他。
不过熟悉了他之前的各种占便宜,这样的动作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就这么由着他抱着,躺了一个下午。
到了最后,嘉意眼皮子发沉,瞌睡来了,呢喃着:“霍先生,你要是需要喝水下床就叫我”
说着,眼皮彻底耷下来,坠入黑甜乡。
毕竟奔波了一天,还受了惊吓,太累了。
这一觉,睡得太酣畅了,她不知道中途他醒了好几次,都是自己拿水杯,吃药,并没半分叫醒她的意思。
她睡觉很不安分,时不时踢翻了毯子,也是他重新给她盖上。
这小女人哪像是照料人的样子,明明就是他来照料她还差不多。
可靠在床背上,凝视着身边蜷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