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个更讽刺么。
两人都没说关于婚礼掉包的事情,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终,夜宸先开了口,让气氛松动了一些:“我听说你亲生妈妈来了南伽,现在跟你住在一起。还听是你亲生母亲这些年……是被楚太太软禁了?”
意答道。
夜宸深吸口气:“嘉意……”
嘉意知道他想安慰自己,可现在的自己并不需要安慰,终是鼓足勇气,开门见山:“夜宸,对不起。”
夜宸明白她要说什么,其实从他得知宣玉这些年囚禁嘉意生母的那一刻起,便清楚了,嘉意是受宣玉的威胁才跟自己接近,才愿意跟自己结婚。
他不想听她说对不起,她也没什么好对不起自己的。
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夜风顺着车窗缝隙吹拂进来,拂去了夜宸心头的燥火。
他噙着淡淡的笑意:“你没有对不起我,倒是我,差点儿成了和宣玉一起威胁你的帮凶。”
嘉意望向身份尊贵的年轻男子,半边侧脸俊美的鬓发,高挺的鼻梁,纤薄的唇线,不管从开始到现在,都对自己保持着最高程度的包容和尊重。
也许,这才是流淌着真正贵族血脉的人应该有的性情。
这个男子的身份,能够满足世界上所有女人的向往和梦幻,就算身患残障,也不影响女人对他的痴迷,比如,楚心悦。
可惜自己这一辈子没有福气能够享受他的包容。
因为她清楚,自己并不爱他。
爱?心念一动,她心房里,微微一动,仿佛被个爪子抓了一下子,牵扯得很紧很紧。
就仿佛是提到爱这个字,想起谁了一样,俄顷,她又无声一笑,又在胡思乱想了。
她迅速整理好心情,试探地说:“夜宸……”
“嗯?”
她沉默三秒,咬咬牙。终于问出来见他的目的:“我住在夜家时,有和你……很‘亲近’过吗?”
嘉意说得很含蓄,可亲近这个词,夜宸还是听得明白的,高挺如希腊雕塑般的鼻梁浮上一丝酡红:“没有。”
她释然了。
她知道,夜宸不可能骗自己,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肚子里的孩子跟夜宸根本不可能有关系。
也许真如爹地所说,是她为了逃避身不由己的婚礼,在外面放纵的孽缘结果?
“怎么了?”夜宸不知道为什么她回突然问这种问题。
她被问得一怔,她能怎么说,说她怀孕了,还不知道怀着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