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凌雅雯正开着台灯,伏在桌上备课。
“妈,不用这么节约吧,小心看坏了眼睛。”秦天柱埋怨道,走到电灯开关旁,打开卧室的日光灯。
凌雅雯抬头看到秦天柱回来,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包,问道:“你哪来的吉他,按说,给你的零花钱也不够你买部吉他的呀?”
“妈,别逗了,你给的零花钱,也就够给小屁孩买几串糖葫芦。”秦天柱调侃道。
“你本来就是个小屁孩,我赏你几个零花钱给你买糖葫芦吃就不错了。说,哪来的吉他。”
秦天柱今天拜成了师,自感做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当下自吹自擂了起来:“褚老师送的,她觉得我在音乐上特有天分,便收我做了她的亲传弟子,希望我将来继承她的衣钵,还将她最钟爱的吉他送我做见面礼。”
“褚琴,褚老师?”
“嗯,就是你们班何珊珊的妈妈!”
“这我知道。你真去学音乐了?我还以为你又出去瞎玩了呢!”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干什么事都不上心,从小也没见有什么音乐细胞,乍一听去学什么音乐,还是挺怀疑的。
见妈妈不信,秦天柱便告诉了凌雅雯自己打算学谱曲的事。
凌雅雯怎么也没法把自己没心没肺的儿子与谱曲的音乐家联系起来,不过,他能上心学东西,总归不是坏事,不好太打击他的积极性。褚琴的音乐水平她也信得过,他们家的何家明就是褚琴从小调教,最后考入中央音乐学院的,教自己儿子绰绰有余。
“你学音乐,总归比你整天无所事事的好。不过,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去拜师最起码也要准备见面礼!”
“不用这么麻烦吧,她本来就是我的音乐老师啊。你不还是何珊珊的班主任吗,你以后对她也多花点心思不就成了!”
“那怎么一样,褚老师现在单独教你,要花她多少精力。更何况就你这榆木疙瘩的脑瓜子,哪能跟何珊珊比,人家何珊珊压根就不需要你妈操心。”
秦天柱听老妈这么贬低自己,大是不服:“我还不是你生出来的种,我要是榆木疙瘩,那肯定是你跟我爸害的!”
凌雅雯火了,右手一拧秦天柱的脸颊,恼道:“好啊,你自己没出息,还怪到我头上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我儿子,说不准是我当初在医院生产时,被掉了包呢!”
蹂躏了秦天柱一阵,顺了气后,吩咐道:“好了,少废话!明天我去买点礼物,你晚上给褚老师家送去。礼物的钱从你以后的零花钱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