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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余晖终于在天边被吞没,大地一片静寂。袁义昉燃起了第一支胜利的火把。
“吱嘎”一声打破这宁静之夜,南城大门缓缓而开,两条火龙鱼贯而出,两列武陵士兵整齐庄重地立于城门两侧,迎候奚韦将士入城。
莫律塔真趁着城楼上已义结金兰的三人下楼的空隙重整队伍准备入城。他骑着战马颓然地走在最前,一改刚到南城时那股跋扈之气,现下的他只是残兵败将。
“铿——”袁义昉拔出腰间的剑斜指地上,拦住了莫律塔真的去路。莫律塔真刚要发怒,却听见从城门传来莫律阿真那的声音:“今日入城者皆是拥戴朕旨意的奚韦子民,不知王叔是要做朕的子民还是做一个血洒疆场的英雄?”
傅泽芝接过他的话轻笑道:“大哥,或许右贤王还有第三个选择。不知贵国谋朝篡位者该当作何处置?”
为了顾及傅泽芝,他们改用汉语交流。穆越昭也想处置这虐打穆越颀的右贤王,奈何他乃一国元帅,若在敌军投降之后再算前账,那就有失风度。傅泽芝看准了这一点,率先搭话为难莫律塔真。不过,此时她口中的大哥已换成了奚韦的皇帝。
莫律阿真那怎会不知他心意,先是若有所思,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三弟,你不说朕还真的忘了,本国谋朝篡位者当处凌迟之刑,诛九族,似乎与武陵国差别不大。”
傅泽芝装作苦恼般答道:“那今日右贤王之举该如何是好?他似乎对大哥的皇位很感兴趣哩!若是放他回了奚韦,指不定哪天将大哥的两位母亲绑了,夺了您的鹰师,逼着您退位,那时才是养虎为患。大哥,这亏本的买卖可做不得哟!”
莫律阿真那暗笑不语,莫律塔真此时已是冷汗淋淋。穆越昭冷漠地看着他,表情漠然。
傅泽芝继续说道:“哎,若是将右贤王处死,奚韦子民说不定会暗中议论大哥您是戕杀叔父的恶毒之人,若放了右贤王,又置奚韦律法于不顾,这可真是为难至极啊!”
莫律塔真此时若还听不出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地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也算愚笨至极。他用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翻身下马,双膝跪在莫律阿真那跟前,惶恐道:“臣愿做皇上的子民,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莫律阿真那也不着急让他起来,故作为难道:“不知王叔所说的‘从轻’要如何轻法?只是斥责一顿还是罚一两年俸禄?若太轻,恐怕朝中会有人效仿,届时朕压了这头压不了那头,或许只能开了杀戒以儆效尤。”
莫律塔真心知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