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打了一个寒噤。穆越昭握住她的双手不住地揉搓，有些心疼道：“你身子这么差今日还来救我，又消耗了不少内力吧？”

“内力算什么？消耗了还可以再补回来，你若没了，我上哪找去？”傅泽芝想也没想便应了一句。

穆越昭心中一震，这明明是赤/裸/裸地表白，为何她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干嘛这样看着我？”傅泽芝觉得眼前的穆越昭星眸闪动，眼神深邃，看不透他眼神的背后在想些什么。

穆越昭努力地动了动嘴唇：“你真的是傅泽芝？”

“如假包换！”傅泽芝没好气道，忽而心念一动，问道：“若我不是傅泽芝，你还会这般对我么？”

穆越昭闻言继而陷入一片茫然。

傅泽芝心下一沉，翻身而起，不悦道：“我是不是傅泽芝真的这么重要么？在你知道芙蕖是女儿身后也未曾对她动过心？”

穆越昭垂下眼睑，看着湖中的月影，喃喃地道：“那日你在树上，虽你戴了面具，可那眼神我始终忘不了。我接住被打下场的你，你赠我百涎丸，我也忘不了。你伏在我身上替我挡下卓逸那一剑，我更是忘不了。后来发现傅泽芝明明就在我身边时，我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今日终于鼓起勇气将你身份揭穿，其实是我不想失去你。”

“那芙蕖呢？芙蕖与你相处那么长的日子，你竟一点感觉都没有？”傅泽芝追问道。

“傅泽芝不就是芙蕖么？”穆越昭不明白她为何这般问。

傅泽芝胸口起伏不定，喘着大气道：“这不一样！这不一样！”

穆越昭倏地起身，看着眼前激动的傅泽芝无从安慰，问道：“有何不一样？不论是傅泽芝，还是芙蕖，都曾经救过我的命，每一次都让我刻骨铭心。此刻，在我面前，你就是傅泽芝啊！”

傅泽芝大失所望，无力地摇头：“说到底，你只是记着我救过你的命，你对我只是感激罢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穆越昭本能地抓住她的衣袖，不解道：“你到底怎么了？”

傅泽芝心中哀叹：我到底怎么了？不是一直盼着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告诉他么？不是一直盼着告诉他我就是傅泽芝么？如今他知道了，我为何这般不快活？还剩两年多的时间，我为何要这般不快活？一想到还剩两年多的时间，傅泽芝一个机灵将自己从梦中惊醒：我为何要这般执着？不是早打定主意就这样默默守着他便满足了么？何必在乎他在意的是傅泽芝还是芙蕖？何必在乎他对我是情根深种还是感激？呵，我终究放不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