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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行辕中,阿齐已将滕戟送出城回了府,云驰在一旁恭候,穆越颀听说有仗要打,更是兴奋,死皮赖脸地留下。穆越昭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
书房中,几案上摆放着地图,穆越昭手指着越州方向:“郢州与越州属甲卫驻守之地,滕戟此番回去相信他不会再出什么事端。此人虽阴险狡诈,但战场上的排兵布阵的能力你们是比不了。奚韦大军先头部队偷袭一事暂且不论,如今我们要商量怎样痛击敌军,此番趁此良机,一举歼灭敌军,让他们十年八年都不敢来犯。”
云驰指着垩州方向:“元帅,奚韦大军若是从南城出发,肯定要经过垩州,上次在阿尔山已吃了阿齐的亏,此次定不敢再分散三路攻打祁州。奚韦大军人数众多,若要保持行军队形,只能从地势平坦的垩州经过,我军何不在垩州进行伏击?”
穆越颀不解道:“咱们能想到的地方,敌军估计也能想到,万一被敌军反伏击怎么办?”
穆越昭笑道:“四弟有长进了啊!不错,垩州确实不宜大规模伏击,一是离南城太近,若敌军有留守军队,一旦有奚韦骑兵回援,那处地势开阔,不利于我军作战;再者,正如四弟所说,我们能想到的,敌军也能想到。虽然他们此次乃偷袭,也不会蠢到不做防备。”
云驰仔细端详着地图上每一个要塞,实在想不出伏击的最佳地点,不禁抬头看向众人,忽然发现傅泽芝一直在发愣,便问:“军师是否有良策?”
傅泽芝仿佛没听见一般,仍是在发愣,一旁的穆越颀在她胳膊上轻拍了一下,笑道:“芙弟,怎么了?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战役给吓傻了吧?”
“四弟,不要瞎说!”穆越昭出言训道,穆越颀马上闭嘴。
穆越昭示意众人坐下,看向傅泽芝:“芙弟,你一向智计百出,此番有何良策?”
傅泽芝使劲一眨眼,使自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问道:“大哥,此番我们伏击是正面作战呢还是与奚韦那般偷袭?”
“嗯?此话怎讲?”穆越昭也被问糊涂了。
“正面的伏击,就是在奚韦大军可能出现的地方设下埋伏,展开大规模作战;偷袭便没有预设的地点,他们走到哪儿,我们便可在哪儿偷袭,而且我们可以让他们顺着我们的路线走。”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么?”云驰从未听说过伏击和偷袭还有这等区别。
“当然有,时间和人数上都有区别。”傅泽芝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倒新鲜,芙弟说来听听。”穆越昭也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