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大将军精明持重,还请大将军指点一二。”
傅泽芝起身上前接过账簿放到滕戟身旁的几案上:“有劳大将军,嗯,这也是拓本。”
滕戟不明所以,坐回原位默默地翻阅起来。才翻开第一页,脸色就跟抹了碳似的一般黑,越往下翻,脸色几乎不用难看来形容,完全是一副僵尸脸,眼睛也不瞪了,胡子也不吹了,这深秋时节,竟开始微微出汗了。
滕戟没有翻阅完便合上了,冷声道:“元帅恕罪,末将也看不明白。”
“无妨。这世间不清不楚的帐多了去了,大将军看不明白也是正常。”穆越昭示意傅泽芝将账簿收回,继续说道,“听闻大将军闲来无事喜欢把玩一只蟠龙踏月紫玉鼻烟壶,那鼻烟壶雕刻的相当精致,实不亚于皇祖母手中那一只,大将军能否借本帅一赏?”
“龙乃天家之物,末将怎会有此物,此道听途说之言元帅也相信?”滕戟辩解道。
“哦?是本帅道听途说?本帅还听闻大将军十分爱惜此物,不玩时还藏于郢州将军府书房中左进第二格暗格内,如此神秘,想来定是世间罕物。哎,本帅也不夺人所爱,既然将军不愿那便算了。那将军将那凤舞飞天羊脂白玉纸镇借本帅赏玩一下总可以吧?若大将军这个都舍不得,实在有些小气了。”穆越昭说的这两件物事皆是林月阳搜刮来进献给滕戟的,无论哪一件都能足以杀他千百次。
滕戟脸上寒光一闪,颤巍巍地说道:“元帅说笑了,末将怎会有这些违禁物事?”
“诶,大将军人脉宽广,有这些物事并不奇怪,这凤舞飞天羊脂白玉纸镇好像是存放于崇天侯府内的库房中吧?等战事结束,本帅定要上门一饱眼福。”穆越昭煞有其事地说道。
滕戟搭在扶手上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良久,他才起身半跪行礼道:“请元帅明示!”
穆越昭与傅泽芝对视一眼,心中喜道:这贼子终于臣服了!
“本帅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感兴趣,本帅只为天下苍生,若大将军能与本帅同仇敌忾,本帅也不与大将军为难。”穆越昭将话说到这份上,那滕戟已然明白自己的“小辫子”已被穆越昭抓在手上了。
傅泽芝接过话头侃侃而来:“那些个身外之物本帅也不会惦记。大将军乃朝廷重臣,肩负守卫疆土的重任,眼下当以战事为重。按此书信上所示,奚韦与林月阳勾结里应外合欲从越州绕道郢州,林月阳配合拿下郢州后便会前后夹击祁州,所以,此番最重要的一战,便是在郢州。”
“元帅要末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