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是涧州刺史方槐也紧随其后。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横眉冷眼,不怒自威,头戴乌纱,身着官袍。自他跨进公堂起,便没有正眼瞧过庄豹,而是径直走向那判官。
那判官正是越昭装扮的。
那老者走到越昭跟前,刚想行礼,便被越昭抢先了:“见过修大人!”
那老者愣了一愣,仔细瞧着越昭的装束,随即明白了眼前之事,心领神会道:“越公子不必多礼!”
傅泽芝见越昭向老者行礼,也跟着行礼,心知这便是越昭派阿齐请来的朝廷大员。
傅泽芝让出位置于那老者坐下,将刚刚已让庄豹等四人签字画押的供状呈道几案上。
这时走出一人唱喏道:“堂下何人,见到大人还不跪下!”
庄豹向来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在自家地盘便提高嗓门嚷嚷起来:“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坐在我爹的位置上!”
“大胆!这位是刑部尚书修谦大人,而今奉谕旨亲查九年前玉贞儿一案,若查证属实,不必奏报三司,可当堂判决,即刻行刑!”阿齐跟在人群中一同到达公堂,在越昭的示意下,出言喝住庄豹,“谁借给你的狗胆,竟敢在公堂上叫嚣!还不快跪下!”
“威……武……”两旁的衙役高喊“威武”,庄豹听得是刑部尚书亲临,已吓得不知所措。
站在越昭身边的傅泽芝不禁暗暗咋舌,暗忖:这越昭的父亲到底是多大的官?竟然能上奏皇帝亲派三品大员刑部尚书查察此案,难不成是当朝宰相?想到此处不禁转眼看向他,只见他身着幽冥间判官的服饰,与他本身的气质不相匹配,又想到刚才他配合自己演出的那一场戏,竟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越昭并不知傅泽芝在笑他,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得无状,傅泽芝只好敛住了笑意。
“不知尚书大人亲临本县,下官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方槐行礼道。
庄衍见庄豹仍是愣在当场,死拽硬拉的才把按倒跪下。
修谦并不理会方槐,而是直接问贞娘:“你便是这桩冤案的受害者玉贞儿?”
跪在地上的贞娘含泪道:“是的,大人,民女正是玉贞儿。”
修谦微微点头,说道:“刚才本官已在堂外亲耳听到了这件案子的真相,现在又有这四人亲自画押的供状,你放心,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砰!”
跪在堂下的庄豹突然倒地,不省人事。而一旁的庄衍更是浑身战栗,竟不敢伸手去拉庄豹,任由他躺在地上。
“启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