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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昭的毒虽解了一半,但剩下的毒性发作时让他高烧不退。傅泽芝只能下马,牵着他的马慢慢地走。一路上她采了一些解寻常毒的草药敷在被那些蜘蛛咬过的地方,以免伤口溃烂。偶尔寻得几株罕见的解毒草药,便硬生生地塞入越昭的口中,苦得越昭直皱眉头。
遇到那汉子时是晌午时分,缓慢地走了近三个时辰,已接近黄昏了。越昭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任由傅泽芝拉着他前行。傅泽芝时不时地去摸他的额头,发现他越烧越厉害,心中焦急万分,而那些被刀划伤的伤口虽然已不再流血,但若不及时医治,也会化脓溃烂的。
两人走了没多久,天渐渐黑了下来,傅泽芝轻声道:“大哥,看来今夜我们要在这荒山野地里过一宿了!”
良久,马背上无声,傅泽芝还以为越昭睡着了,就去摸他额头,这一摸不得了,烧得跟火炉似的,而越昭浑身却在轻轻地颤抖。傅泽芝心知定是毒性发作了。
她轻轻拉了拉越昭的衣袖,谁知越昭顺着马背倒了下来,而旁边则是一个又缓又长的小山坡。眼看着越昭就要滚下山坡,傅泽芝来不及多想,纵身跃了出去,一把抱住越昭,两人顺着山坡一路滚了下去。幸好山坡全是一层草甸子,没有坚硬的石头,最底端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还挨着一条清澈的小溪。
这一遭可把傅泽芝吓坏了,她赶紧将趴在自己身上的越昭扶起仰面躺在地上,才发现他已晕厥多时,傅泽芝不禁暗暗自责。
她算了算时辰,他服下那包解药已过了三个时辰,便赶紧拿出一颗百涎丸给越昭服下,又将他扶起坐立运功给他逼毒。
随着一掌推出,越昭又吐出了一口黑血,面色也开始慢慢出现微红,傅泽芝这才放心下来。他将越昭轻轻放下平躺,呆坐着守在他身旁,等他醒来。
此刻她心中也在担心,柯颜玉给她的百涎丸虽然能解世间百毒,但柯颜玉始终是中原女子,寻的这些毒物药材说不定只限于中原地域。这次越昭中的是大漠的毒,刚才服过百涎丸后,虽然越昭的脸色已好转,但不知能不能根除毒性。
傅泽芝见越昭还未转醒,将他移到一处干燥的地方躺下。
她原想背着他爬上山坡,可刚才为越昭运功逼毒已消耗了不少内力,此时说什么也背不动他。
她捧了一些溪水来润了润越昭那已快干裂的嘴唇,替他洗净了嘴角边残留的黑血。紧接着傅泽芝撕下一块衣襟,蘸了溪水,叠好搭在越昭的额头上。她想现在只能休息片刻,等内力恢复过后才动身。她随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