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只能沉默不说。”

杜枫抿了抿微厚的唇，半晌问道：“杨家已经被封了，你以后准备去哪儿？”

朱颜偏头看他：“再次无家可归。”

“你要是不介意，就先去我那儿吧，我那里还有一个空余的房间，收拾一下可以住的，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图谋。”杜枫努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真诚，虽然他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是真诚。

朱颜点头笑的温暖，阳光自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调皮的跳跃在她披散的长发上。

当天朱颜收拾了一下东西，住进了杜枫的侦探事务所，并且给李绮素和辜少棠打电话请了假，准备睡一中午到了傍晚去山上。

可是朱颜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她通过半开的房门正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杜枫，睡不着的她索性坐起身，就这样和杜枫一起分析案情。

最后的结论是，以杨氏夫妇这样性子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可能得罪什么人，所以要么凶手是那个消失的杨淳，要么是杨淳在山上见到的老头，要么是杨淳在跟踪那两个黑衣人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两个人想要灭口。

可是这样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朱颜听着杜枫家的录音机里放出的梅阮玉的温声歌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梦到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这个梦自她记事起已经梦到了很多遍，每次都是几乎一样的场景。

她看到她处在一片沙漠中，周围漫布飞扬的黄沙，她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只除了坐在村口那块石头上的巫灵。

朱颜他们镇子上的巫灵，听说不通鬼怪只通神灵，所以在他们那里，一般有什么重大祭祀活动，都是巫灵带头举行，并且她算命也很有一套，她曾说过朱颜的命很硬，但凡靠近她的人都会遭遇不测，所以从那以后，几乎没有人在和他们家来往，还有的人劝朱颜的爸娘将朱颜扔掉，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做。

只是看着朱颜的眼神更加怜爱。

唯一没有远离他们家的只有季家，季家只有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和朱颜一般大的男孩子季浩然。

朱颜从小的玩伴只有季浩然，而季浩然也只有朱颜。

因为在不久之后，巫灵对他们村的村长说季浩然和朱颜一样是一个不详的孩子，那是在多久以后呢，好像是她第一次做黄沙梦之后没多久吧。

朱颜在一片黄沙中找不到出路，巫灵只是对着她冷笑，和以前每一次这样的情景一样，一股清新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她从梦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