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堂兄也没少支用,就比如上次我被打的那天,堂兄可是揣了十多两银子,打算去聚春楼找小桃红,这么一大笔银子,若不是伯母给的,难不成是他自己赚的?”
薛瑞大伯薛元柏自幼读书,可始终没什么进展,直到前几年才考中了童生,他不事生产,平日读书和应酬的费用,全是由公中支出,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
堂兄薛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从去过烟花柳巷后,就经常在青楼过的夜,这薛府名下一百多亩田地的产出,他的花费才是大头。
而二房这边,由于薛元皓有俸禄,很少享受薛府的红利,年节得到的那些东西,也多是长房看不上的次品,根本不值什么钱。
现在赵氏提出分家,二房这边绝对血亏。
赵氏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当时薛瑞被打,薛琰可是一五一十交代过。
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去青楼找姐儿的,现在薛瑞说赵氏给堂兄银子逛窑子,她根本无法反驳。
其实,她心里也有一本账,府中这么多年积蓄,少说也有七八百两银子。
丈夫读书交友花银子,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薛元柏是个气管炎,不敢去逛那些烟花柳巷,所以一年有个五六十两银子就够支出了。
可她儿子却实打实是个败家子。
自从嫖过一次后,他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经常缠着她要银子去逛窑子,不给就撒泼打滚。
甚至有几次,他还偷家里值钱东西去变卖。
无奈之下,赵氏只能一次又一次向儿子妥协。
这几年下来,光薛琰逛窑子的花费就不下三四百两,这也是公中银子为什么只存下二百多两的主要原因。
听薛瑞把这事都抖落出来,李氏不由看向大儿媳,问道:“瑞儿说的话可属实?”
赵氏支吾道:“这……琰儿到底大了些,又没有娶妻,去那种地方也是正常。”
听这口气,李氏就知道薛瑞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先前她就觉得奇怪,丈夫去世时,公中就存着不下二百两银子,而府中每年少说也有百十两进项,可这么多年下去,公中银子完全没有增加。
先前赵氏一直跟她抱怨,说读书要花费大量银子。
她当时还说,千万不能短了薛元柏的用度,免得影响科举仕途。
可现在李氏才知道,原来府里的吞金兽不是儿子,而是喜欢逛青楼妓馆的嫡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