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着。
朱祁钰心中一惊,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左顺门殴斗事件,还以为官员们又因为什么事打起来了。
有心想逃之夭夭,可现在他是监国,要是朝中再发生什么大事,这对京城局势稳定极为不利,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算调解一番。
在锦衣卫指挥佥事卢忠护持下,朱祁钰走到不远处,对人群喝道:“尔等聚集在此,所为何事?”
官员们听到郕王的声音,连忙回头见驾。
有官员趁机解释道:“拜见殿下,我等在此,是因为看到有人将奸党彭得清抓捕归案,一时激动,难免失态,还请殿下恕罪。”
“彭得清被抓回来了?”
朱祁钰稍显意外,这些天来,在京城的奸党余孽基本被抓捕归案,剩下的不是失踪就是在逃,就连刑部下海捕文书,都没能抓回几个案犯,现在竟有人将彭得清抓回来,还真是难得。
听他询问,官员们朝两边退开,露出人群中的彭得清。
见郕王看着自己,彭得清磕头如捣蒜,大哭道:“殿下,下官冤枉啊,还请殿下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公道。”
有官员上前斥道:“好大狗胆,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殿下,下官确实冤枉,这大军战败,非下官之罪,乃是王振肆意妄为,不听微臣劝阻,这才错选驻跸之地,以致大军被瓦剌包围,下官为了劝阻王振,还被其罚跪一个时辰,下官绝不是王振同党,请殿下明察!”彭得清声泪俱下道。
他说的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他确实劝阻过王振,认为土木堡这地方不是驻军的吉地,但他在王振眼中不过是一条狗,王振自然不会听他的意见,为此还将他赶出营帐,跟同来劝说的邝壄一起,跪了一个时辰才被放行。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就不是王振一党,毕竟隐匿天象之事已经被实锤,他再怎么辩驳,也改变不了先前错误的决断,所以,他必须用这条命来对大军战败负责。
彭得清的自辩之言,自然被一众官员怒怼,朱祁钰听到这嘈杂的声音,只感觉脑壳疼。
见于谦等人也在场,朱祁钰忙问道:“于尚书,关于彭得清父子,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对这两人,于谦并没有过多在意,彭得清事涉奸党,就算他再长一百张嘴,也不可能把自己说活。
于谦在意的是,捉住彭得清父子这伙人,其中有个人他竟然认识,正是前些天帮自己解决了运粮困局的薛瑞。
听到郕王发问,于谦拱手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