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甚是忠烈,那么这个殉死的,想就是那宋珪吧?”
“大约是他。”孟珙说,“可是怎来分清哪个是宋珪哪个是胡儿皇帝呢?!”
江海又说:“听说胡儿皇帝甚是肥重,想那具大的是他吧?”
孟珙沉吟片刻,说:“好,就依你说的,取那具大的班师。”
于是,孟珙就命人把那具大的焦尸用刑枷锁住,拉回宋都。
兵士刚要动手,蒙古大将塔察尔出手拦住,他对孟珙说:“金国共我蒙、宋两国为敌国,与我两家世仇血恨。当初是我们两家合兵打金国,城亦为我们两家合兵所破,可首俘为何只你一家独得?”
孟珙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孟珙虽然是锁尸刑骸,也只是做表面文章,回去轰轰烈烈交差而已,没怎么太认真这件事。如今见蒙将塔察尔一本正经地对待此事,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半晌,孟珙对塔察尔说:“那么依将军,如何办这件事呢?”
“一分为二,各得一半。”塔察尔说。
孟珙只觉得脖子后头冒冷气。他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也没做过分焦尸的事,不禁有些呕。
“好吧,那就分吧。”孟珙说。
“怎么分?”塔察尔问。
孟珙的呕劲更大了,便有些不耐烦了,说:“什么怎么分?”
“我是说是横断为二还是竖断为二?”塔察尔说。他发现孟珙恼,他也急溜溜的了。
“横……还是竖?”孟珙咧着嘴说。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呕劲儿顿消,非常认真地探过身去问:“竖断倒是好说话;如果是横断,你家要腰以上还是腰以下?”
这可有分教:腰以上有头、心,重要的是有一双焦手,可以上枷。孟珙算到,这焦尸弄回去,理宗肯定要将其上枷加锁,投入大理寺狱库(果然让孟珙猜对了)。可腰以下有什么哪!
“自然要腰以上了。”塔察尔挺胸鼓腹地说。
“这个……”孟珙握着下巴思谋着。又半天,下了决心地说:“那只好竖分了……”
竖分焦尸这活儿宋军没人干;蒙古军兵也畏畏缩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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