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连娘子也是听过的。”言徵仍是笑得馨馨然。
晏晚晚看着他的表情却有些奇怪,“夫君居然能得柳大学士为师,必然有独到之处,既是如此,为何不继续进学,考取功名呢?”
“其实,延和十二年时,我便下了场,运气不错,点了二甲十七名。”言徵嗓音一贯的清润,语调平淡道。
晏晚晚听得有些发蒙,什么下场?什么二甲十七名?“夫君是说……你本就已经有了功名,是……进士?”
“嗯。”言徵点头,云淡风轻,就好似说今夜月色不错一般。
晏晚晚面上有些木然,眸中神色却更复杂了两分,“为什么?夫君既是考取了进士,为何不进官场,反而……”
“反而要做一个没有出息的教书先生?”言徵笑微微接过她的话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一样是做学问,谁说教书先生就是没有出息?只是,十年寒窗,不都是为了一朝得中,入了朝堂,一展抱负吗?夫君明明有青云路可走……”晏晚晚语调里确实有丝惋惜,可她方才说的那番话更是真心实意,并无半点儿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