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却红润的双眸愣愣望向她。
“你与我说过,他这个人因为自幼穷困,却又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所以很能吃苦,心志坚定。你当初执意上京找他问个明白,就是因为你坚信他不是见异思迁之人,这样的人就算会被权势左右,可绝不会轻言生死。”
“我方才将事情都告诉了我夫君,他有人脉,定会去查那他信中所说的另有婚配,若果真有,自然另当别论,若是没有……”晏晚晚眼神定定,后头的话未说出,缃叶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拔身而起,脚步近乎踉跄地奔到了床边,将床底一只已经蒙尘,许久未曾打开的箱笼取出。
打开之后,就是埋头在里头翻找了起来。
晏晚晚没有过去帮忙,只是反手撑在椅子两侧,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官银……那锭眼熟的官银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不一会儿,缃叶重新站到了她跟前,手里捏着一封信,“这是他最后写给我的那封绝情信和休书。”
晏晚晚没有立时伸手去接,她太阳穴两侧鼓胀生疼,眼睫微颤抬起,望着面前发髻凌乱,双目赤红,神色却已恢复沉定的缃叶,喉间微微一滚,哑声喊她,“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