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再退远去又该让他溜走了……”一名境凌山弟子开口说道。

歹炁一边往外围赶一边闪身过来拍了拍那弟子的肩膀，“大家听付鸫枭的指示，先撤等安全了再说其他的事。”

众人不再言语，只是一股脑地往外围退去了。

而在那黑雾的中心，叔浊紧紧抱着自己。他双手扣抓在自己手臂的肉中，黑雾便顺着他的手指向四周不断冒出。那些堵成围墙的怨灵们不断地穿梭黑雾在他耳边萦绕，不断地发出幽怨的叹息声。

不够……还是不够……

叔浊近乎疯狂地笑着，但这笑容也很快随着他脑海里的一道声音而破碎。

【蒋清……别再这样了。】

叔浊怒吼地转身看向那模糊的身影，“你懂什么！我说过我不叫那个名字！我不是他！我不是他！！”他挥开双手，黑雾便冒出的更多，“滚开！从我眼前消失！赶快消失——”

脑海中的痛苦让叔浊跪在了地上抱着头哀骂起来，“可恶！啊！要多少！还要多少石头才能让你从我眼前消失！太煎熬了，简直太……煎熬了！”

【只要你不再继续做这些杀害修仙弟子们的事情，我会离开的。】那身影柔声地说道。

但叔浊依旧歇斯底里，他双眼黑红疯狂至极，“我不信，我不信你会离开，只有找到所有依附你灵魂的石头，将它们送走，你才会彻底离开！我的身体也就不会这么的……这么的备受煎熬啦！啊！！！”

听着叔浊的吼叫，那身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懂……】

“不，你什么都不懂！毕竟痛苦的不是你，你没有肉身！你什么都不懂！”叔浊连滚带爬地扑向他眼中的那道身影，但是幻影终归是幻影他扑了空。那种无法亲手驱逐这道身影的无力感让叔浊近乎崩溃。

【蒋清……】那身影又亲切地唤了一声。

叔浊用手紧紧堵住了双耳，“我说了不要叫那个名字了，我不是他！我现在叫叔浊！记住了！我叫叔浊！”

【好，叔浊。】

那身影依旧温柔地唤了叔浊这个名字。

叔浊并不是听不见，他只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现在这么容易就改口了？”

【不是你让我这么叫的吗？】

“烦死了！你快点消失！消失！”

【我说了，你只要不再杀害修士，我会离开的。永远不再纠缠你。】

——

退至秘境结界外围的境凌山弟子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黑烟的弥漫速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