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变了，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肯定已经动手了。可现在他理解了嫂子的不容易，明白支撑冷香楼的不容易，冲动很容易，但冲动的后果却却需要冷香楼来承担。作为掌柜，他不是只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大家负责。

以前张义对嫂子抛头露面是非常排斥的，因为他听了不少风言风语，但现在他知道如果嫂子不撑着冷香楼，只怕他已经要饭去了。这年头乞丐就是死路一条，只会饿死街头。

只有承担起了责任，才理解其中的不易。

面对周启的挑衅，张义隐忍不发，继续去干活。

周启见张义这窝囊样，忍不住冷笑，不就是读书厉害一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年张义考上秀才，冷香楼免费三天，可是把周老板羡慕坏了。毕竟自己的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完全是丢人现眼。

张义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周启自然不爽。心想看着吧，等自己成就霸业，你们这些家伙都得跪在自己面前。秀才？就算是状元也得跪下。

科举是林凡在一千年前就提出来的，当时虽然只在楚国运行，现如今南岭和北海都通过文武科举选拔人才。

周启也是求上进的，只是他喜欢捷径，不喜欢苦读更不喜欢苦练。在他看来死读书和死练武都一样愚蠢，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一个需要这么辛苦？真正做大事的人都是依靠运气的，运气来了，自然乘云直上。

“你们的小掌柜只会读书，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根本就不懂做大事的诀窍。”周启对李哥说道。

小二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对，对，对，周公子你说的太对了。”

“你不错，等我成就大业之后，让你开一家比冷香楼更大的客栈。”周启已经开始画大饼了，明明第一步都还没有走出去，就好像自己已经称王称霸了。

张义也听到了，气得和林凡抱怨道：“这家伙就是个流氓，就是个混球。私塾的时候就不好好读书，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耍流氓，十二岁的时候就进了青楼，就仗着家里是玉兰关最大的药材商，就学人家挥金如土。呸，他说的话，我都当时放屁。”

林凡心想这位公子哥日子倒是过的真不错，羡慕。虽然在林凡眼中，周启就是一只蚂蚁，但至少这只蚂蚁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生活了好几年，享受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人家有条件挥霍，没什么问题，只要日后不后悔就行了，可谓一举一动一片坦荡。何必在乎别人如何想？”林凡并不会觉得周启的日子有什么问题，反正花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