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了中午，林凡迅速点菜，吃了起来。

冷香楼也陆陆续续来了两桌熟客，总体的生意并不算好。

早上见到的那位壮汉，背上了包裹从偏门进入，显然是要出发了。林凡一边吃着破城肉、口水鸡、蒸鱼、大米饭，一边观察环境。

“客官，你是要退房么？你押在柜上半两银子，房钱加上昨晚开销的饭钱酒钱，一共二两银子，你还要给小店一两半。”掌柜买完菜回来，就站在柜台后面算账，噼里啪啦一打算盘把账算得明明白白。

这位壮汉的消费能力不低，一算还需要交钱。

“什么钱，我没钱？”壮汉嗡嗡地说道，显然是准备吃霸王餐。

嗯？林凡表示这不是自己准备的台词么？怎么被人抢先了？而且自己吃霸王餐不是目的，找工作才是目的，但这位老兄显然是真的准备吃霸王餐，把半两银子当做二两银子来用。

小掌柜显然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呆在原地。

“既然没话说了，那我走了。”壮汉转身就要走。

一旁的小二眼疾手快，连忙上前阻拦，挡在门口说道：“客官，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昨晚上你胡吃海喝，花了不少银子，是你说记在账上的，怎么能不认呢？”

“讨打是么？”壮汉双眼瞪圆，抬起拳头。

小二不敢再挡，连忙闪到一边，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吃下一拳。

小掌柜愣在原地，双腿打颤，也在害怕。和壮汉相比，他就是个小矮子，再说他一个读书人，本来就不擅长武斗。

另外两桌的客人虽然同情小掌柜，但这乱世，什么人都有，也只能吃亏是福了。

林凡以行走江湖的经验看出这位老兄确实是囊中羞涩，估计身上的半两银子就最后的钱财，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出现了半两银子当二两花的事情。

很多武林中人都是如此，文化不多，钱也不多，但爱面子，所以他们做坏事只会做一半，给自己心理安慰。传出去，也能反驳。

如果有人说他吃霸王餐，对方肯定反驳自己是付钱的，自己没有坏规矩。因为对这些武者而言，江湖规矩一定要守，不然混不下去。

江湖中这种人很多，好一点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差一点的就和壮汉一样没钱却控制不了自己，最坏的就是伪君子了。他们不会考虑用劳动换取金钱，阔绰的时候一掷千金，没钱的时候蛮不讲理。

因为他们守的是江湖的规矩，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