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越忧心的事情恰恰发生地越快,下午便来人找南谣安排陆氏的采访。
这个人就是报社的总编刘述,陈妮的情夫,快五十岁了,虽然不是大肚子,但他秃顶的脑袋上时常亮油油的,让人看了就不怎么舒服。他也是一个全社公认的老色鬼,平时明里暗里弄得那些龌龊事也常常被大家私下里传着说,李社长也并非不知道,只不过看他不影响工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有一种人的确就是不知道死活,越是不该招惹的人越想去试探,南谣的性子是暴躁又骄傲的,大家都不愿意为难她,可刘述不一样,他总觉得自己是她的领导就该驾驭她,曾经试过几次,都被南谣聪明地挡了回来。一般在潜规则之事上,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果对方没有意,这边也就收了心,去钓其他鱼了,刘述深谙此道,也是一贯如此执行,只是遇到了南谣,勾起了变态的征服欲,幻想着征服这样一个个性鲜明的女人。
碰了几次钉子,他虽然收敛了一些,却没完全消了这样的心思,当初在陈妮和南谣之间选择南谣做经济部主编,一方面是考虑了她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存心给南谣卖个好,可是人家并不领情,这让刘述有些不悦,但曾眼见着她跟陈妮吵架时候的气场,还是让他有所忌惮的,便让那个龌龊的心思暂时蛰伏起来,逮到机会肯定会让南谣从了他的。
“陆氏的专访,我特地跟社长求了情留给你写的,千万别砸了,这可是咱们社的头条。”老猥琐一脸笑意地跟南谣说话,将“特地”二字咬得极重,表达着自己的“好意”。
南谣是聪明的,这种职场上的事情她不愿意以暴制暴,不然早就打得刘述满地找牙了,何况人家也没暗搓搓地跟她有什么肢体接触。听他用那么恶心的声音来和自己说话,她有些反胃,却还是好言好语地说道:“劳您费心了,不过我最近可能没有什么精力去准备专访,我妈家里出了点儿事,我得跟着处理,您看看别人谁有空吧,咱们报社都是精英,谁去不都一样?”
刘述觉得她就是不知好歹,这么重要的专访她竟然想推给别人,她以为他不想把这个好差事交给小情人陈妮么?人家都娇滴滴来求好几次了,要不是他得了消息是陆氏指名给南谣的机会,那肯定是给识趣的人啊!哪像她南谣,骄傲地仿佛对名利不屑一顾,那她还拼命地上什么班?赚什么钱?
但毕竟南谣刚刚这话说得挑不出毛病,刘述只好笑得更亲切,“李社长也很看好你啊,再说了,你是主编,这么重要的任务肯定得落你身上啊!”见南谣还是不为所动,他撂下一句“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