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却是举了杯子出来,对院中众人笑道,
「今日小儿婚宴,难得亲朋好友相聚,旁的没有,只有水酒一杯聊表谢意!」
这厢抬手仰脖喝了,又翻过手掌来,冲着众人亮了亮杯底,下头宾客纷纷举杯,送到嘴边喝了,也冲着牟斌亮起了杯底,牟斌哈哈大笑刚要说话,突然面色一变,伸手一捂胸口,表情痛苦的退后两步,身子踉跄着就要往后坐倒!
这厢坐在主厅里几个儿子都在呢,见状牟彪是头一个跳出去扶住了亲爹,
「爹,你怎么了?」窈
「唔……」
牟斌一声低哼,不过这一会儿子脸色就涨红至青紫了,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众人一见大惊,
「大人这是怎么了?」
「快!快叫大夫!」
此时间聂十三自然也在应邀的宾客之例,见状忙几步上前来,一摸牟斌的脉,不由脸色大变,
「大人,这是……胸痹之兆,快快让他平躺于地……」
当下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牟斌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各扎了一针,又挤出指尖血来,
再又左右耳垂各扎了两针,这才见得牟斌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窈
「快把人抬进内室里去!」
这厢儿子们过来七手八脚,将牟斌抬去了后头,待得牟斌被抬进去之后,牟温忙出来主持大局,安抚着宾客们仍旧吃喝,只这热闹欢快的气氛已是一扫而空,宾客们匆匆吃完酒席,便纷纷告辞。
牟温领着牟俭立在门前送客,好不易将最后一位宾客送走,两兄弟这才急忙跑去后院,却见得刘氏神情悲戚的坐在堂上,几个兄弟也是面色凝重的立在下方,牟温忙问道,
「父亲的病情如何?」
刘氏见得儿子来了,眼圈儿便是一红,使手里帕子捂住了嘴,
「聂神医还在里头,说是……说是不太好!」
牟温与牟俭听了都是一惊,窈
「父亲的身子一向康健,怎得说病就病了?」
刘氏道,
「聂神医说了这胸痹之症本就隐蔽,往往练武之人外头瞧着身体强壮,但不少人都有陈年旧伤,似你们父亲这样,年少时家境贫寒,练武时未得法,虽说后来练得外家功夫圆满,可底子却是有损的,只是有人后头休养得法,给养回来了,可你们父亲这些年在外头奔波劳累,哪一日得闲……」
说到这刘氏捂着帕子哭了出来,几个儿子听了都是脸露愧色,这些个儿子如今个个都成了家,也算得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