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之的太子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可对一个即将做帝王的太子,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牟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父皇下手,那对自己呢?
是不是也暗中下了套?
牟斌摇头道,
“这事儿……并非是臣所为……”
顿了顿道,
“待得今晚过后,微臣必会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清,只如今我们时间不多了,还请……殿下快做决断吧!”
朱厚照与牟斌隔着牢门互视,四目相对,牢室之中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之声,尤其太子殿下的呼吸沉重的几乎要窒息一般,
良久……久到桌上那一豆油灯,发出噼啪炸响之声,朱厚照面色由潮红变做了煞白,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
“……就依你!”
……
当夜,御书房里弘治帝还在伏案批阅奏章,
“陛下,已经四更了……陛下龙体要紧,还是早些睡了吧!”
李广轻手轻脚的进来,低头小声道,弘治帝抬头,看了看桌边的沙漏,
“都四更天了么?”
“是,陛下……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哼!保重龙体……”
弘治帝放下了手里的笔,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你让朕怎么保重龙体,如今朕的身边还有甚么可信之人,甚么事不得全靠自己?”
李广低头不语,弘治帝目光幽幽的看向上头,绘了五爪金龙的穹顶,喃喃又道,
“连牟斌都投了太子,朕还有甚么可信之人,朕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说到这处长声一叹,李广的头更低了,弘治帝又问,
“太子从天牢里面出来没有?”
李广应道,
“奴婢适才接着禀报,太子……还未从天牢里出来呢!”
弘治帝一声冷笑,目光变幻,
“你说……他们在天牢里说了甚么?”
“这个……”
李广道,
“他们摒退了所有人,奴婢的人近不了身……陛下知晓的,那天牢一片是付贵那老东西把持着的!”
弘治帝一笑,
“朕知晓你一向同付贵不对付,若是不然……他也不会投了太子……不过天牢嘛……朕亲政这么多年,一向仁厚,已经多年没有关押重要的人犯,如今那里头也没几个人,付贵在那里也就是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