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是故意闹开的,就是想闹到老爷面前,让老爷做主,可老爷对他们母子二人是不闻不问,任由着那女人作践他们母子!
只要一想到这处,大姨娘便气得咬牙流泪,
“都是老爷的儿子,为何对我们家三爷如此不公!”
大姨娘跪在那处,暗暗垂泪,牟恭见状也是忿忿不平,
“爹,就是偏心眼儿,老大老二是嫡出的倒也不说了,可老八同我们一样,还是家里最小的,凭甚他就能进衙门办差,我们却要在家里吃闲饭,受人挟制!”
他要是有老八的差事,又怎么会怕刘氏,大不了分府单过,自己赚银子养家!
大姨娘闻言吓得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看了,静悄悄的院子里,除了廊下的红灯笼和远远立着的下人们,瞧清这处只是他们母子二人,这才悄声道,
“我的小祖宗,你可小声些,有些话……有心里说说便成了,可不能让人听见了!”
牟恭怒道,
“怎么不能说了,爹明明就是偏心,老八年纪最小,怎得就能办差了,我们就不成,都是他的儿子,谁比谁差呀!”
大姨娘吓得伸手捂他的嘴,
“我的儿,这话姨娘能说,你不能说,你老子这么做自有他的思量,便是心里不痛快,万事有姨娘为你争,你万万不能顶撞了你父亲,惹得他恼了,没你好果子吃!”
这家里刘氏夫人看着厉害,实则也就是纸老虎,真正厉害的大老虎是老爷,只要老爷发了话,便是夫人都不敢违背,大姨娘在这府里乃是资历最老的老人了,她心里明白的很,顶一顶刘氏夫人,大不了便是罚罚跪,可若是惹恼了老爷,那就真别想好了!
老爷那性子,顺着最好,敢有违背决不轻饶!
牟恭惯来对牟斌畏惧,适才之言不过激愤之下脱口而出罢了,回过味儿来哼哼几声道,
“姨娘你放心,这里就我们母子,不会有人听见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有道声音应道,
“是么?”
那声音浑厚深沉,只两个字,那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便能让母子二人脸色大变,
“老……老爷……”
大姨娘望向声音来处,却见得一身常服的牟斌,披了一件长长的玄黑色披风,转过拐角自黑暗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是提着灯笼的五姨娘,五姨娘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大姨娘母子,就听牟斌问儿子,
“老三,你对为父似有不满?”
牟恭见他来了,吓的身子一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