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你这仵作可是看清楚了,万不可胡言乱语!」
若是这张福来有罪,自己畏罪自尽倒也罢了,可若说他是被旁人勒死的,那就要牵连到王府中人了,这要是查起来,锦衣卫有心要牵连,这可就是没完没了了!
想到这处德裕一惊,神色惊疑不定的瞧着牟彪,心中暗道,
「锦衣卫怎么会好端端的查到我们二皇子府上了,这太子爷刚刚才大婚,怎得……这牟斌就预备着站太子一边儿了?」
牟彪神色坦荡的任由那太监的眼神儿在自己身上打转,问贾金城道,
「贾仵作如何看出来的?」
贾金城蹲下去将张福来的头掰到一边,此时张福来已经僵硬,他轻轻一掰,并不见动,这厢伸手在尸体耳后和颈儿按了几按,也不知用了甚么法子,一只手按住颈骨,一只手紧紧握住尸体的下巴,再那么一掰,只听得咔吧吧几声,听得屋中众人后颈上一阵发凉,那尸体的脑袋终于转了过去,
「大人请看,自缢之人上吊之时,将头探入绳圈之中,都会是脖子下方受力,后颈之处不会有勒痕,可大人您看,这具尸体,后颈之处都有勒痕……」
说罢将尸体放下,取了一旁被牟彪割断的绳圈,两手握住两头的断头,合在一处,比划给众人看,
「大人请看,这绳圈儿套得大,人吊上去之后,必定不可能紧紧勒满整个脖子,因此自缢至多脖子半圈儿,由下颌咽骨处有较深的勒痕,向两边由深到浅,而不是这样整个脖子一圈全是勒痕,且深浅均匀,这分别就是有人从后头用绳子,左右用力将此人靳死,然后再将尸体吊在房梁之上……」
之后贾金城又指向房梁之上,再指了指放在下头翻倒在一旁的凳子道,
「大人再看,这房梁与凳子之间的距离……」
说罢过去小心的扶起了凳子,将之立起之后,自己站在了凳子上,又比划着手里的绳索,
「大人请看,这凳子并非是正放在房梁正下方的,人若是站上去上吊的话,必定是有个身子前倾再蹬腿儿的动作,那么双脚离地之后,整个身体便会在半空之中晃动,那套在房梁上的绳索必定也是会晃动的……」
他指了指地上的死尸道,
「这尸体身形肥胖,晃动起来,必定剧烈,且因着绳子受力不均,会在房梁上出现磨损的痕迹,可那房梁上的绳印,清晰可辨,并没有半点模糊移位之处,这更加说明人是死后吊上去的……」
要知晓,上吊而死是十分痛苦的死法,大多数人上吊之人在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