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辉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递给华佳莲，算是回答。

“这是谁呀？”华佳莲接过相框，看着里面的照片，问李振辉。

“趁大哥在场，狐假虎威把重要的先问一下。大哥走了她就会知道我不是警察，恐怕不会配合我。”娄功想到这里，没有接提包，走到寒梅面前问道：“韩小姐！你跟星谷圭雄是什么关系？他没有家属吗？”

“我是他厂里的文员兼会计。老板有家属的，在虹口，他夫人姓小柳。”寒梅答道。

“哎，你真伟大呀！他的亲人都不管，你来帮他收尸。”但旦被寒梅的美貌吸引，借机谄媚她。

“我不是来收尸的。”寒梅说道。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死亡现场的？”娄功抢着问寒梅。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寒梅，等待她的回答。

“下午有几份订单急需签字，我去车间里没有找到老板，就往他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夫人说他不在家。我下了班吃完晚饭后，在街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这里，就来了。我走到外面那个拐弯的地方，遇到冷艳，就问她：“星谷老板在不在这里？”冷艳慌慌张张的样子，目光躲躲闪闪，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进来看到老板躺在床上，以为他睡着了，就推了他几下，这才发现他死了。哎哟！我当时魂魄都吓飞了，慌忙去打电话报案。”寒梅绘声绘色的说道。

从寒梅的表情中看出，仍然心有余悸，还带着悲伤。

“看来这个冷艳有嫌疑，不然她怎么那么慌张呢？”李振辉说道。

“冷艳是谁啊？”娄功问寒梅。

寒梅有些害羞，似乎难以启齿，稍作犹豫后答道：“老板的情妇。”

“她家住在哪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娄功又问寒梅。

“我不知道她老家是哪里的，听她的口音不像上海人，是外地人。人长得很漂亮的，睫毛又长又密，翘翘的，脸上有一颗美人痣。”寒梅说着在自己睫毛前做了一个向上翘的手势。

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寒梅睫毛上，但见她的睫毛极为大众化。

听到美人痣，李振辉想起了相框里的照片，从华佳莲手上拿过相框递给寒梅，问道：“是不是她？”

寒梅接过相框看了一眼照片，答道：“是的，这就是冷艳的照片。”

“星谷圭雄的厂在哪里，制造什么的？”娄功问寒梅。

“在虹口，做鞋的。”寒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