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俯视朱允炆和满朝群臣,冷笑一声:“无须陛下出面,本王接下来对吉安侯等人的处置,定能让尔等心服口服!”
群臣哑然。
朱允熥随即高声道:“纪纲何在?”
“属下在!”
一身大红蟒袍,腰配绣春刀的纪纲,应声而出。
朱允熥淡声问道:“要犯可已带到?”
纪纲拱手沉声道:“已带至奉天殿外。”
“好!”
朱允熥颔首:“带进来。”
纪纲躬身而退。
稍时,他又折返进殿。
有两名锦衣卫跟在他身后,押着一个满身血渍和伤痕的犯人。
百官见状,纷纷让开通道。
唯恐沾一身晦气。
“贴木,怎么是你?”
吉安侯陆仲亨看到犯人,顿时惊讶出声。
原来,这人是他府上家奴封贴木。
服侍他很多年了。
随后,陆仲亨就反应过来,吴王让锦衣卫拷打他府上家奴,必然是要给他构陷罪名。
“吴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仲亨当即就大声嚷开:“拷打本侯府上家奴,是让他污蔑本侯吗?”
陆仲亨不傻。
他将这句话喊出来,待会无论朱允熥从这个家奴身上拿出什么证据,他都可以一口咬定是污蔑。
百官那里,也能获得支持。
“污蔑?”
朱允熥笑了。
“本王要对付你一个侯爵,还需要刻意去污蔑吗?”
这话讲的其实很没道理。
如果这回锦衣卫没有拷问出证据,朱允熥还真会干污蔑的事。
“纪纲,把你们锦衣卫查到的东西,说给百官听听。”
锦衣卫代表着皇帝,锦衣卫查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做伪。
就算是做伪,那也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的意思,跟“真的”有什么区别?
文官百官哪里知道,锦衣卫已经彻底属于朱允熥。
纪纲当即鼓动内劲,朗声道:“吉安侯陆仲亨家奴封贴木已经自首,主动向锦衣卫告发陆仲亨、唐胜宗、费聚、赵庸……等,和胡惟庸通谋,共谋不轨!”
“通谋事迹清楚,人证物证俱在!”
“吉安侯等谋逆罪名坐实!”
胡惟庸?
谋逆!
听到这个词,朝堂上无论是六部大员詹徽、赵勉等人,还是冯胜、傅友德、耿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