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需早起带着顾九耍一番,她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年三十也是坐不住的。
炕上的锦被都是新的,寡月躺在炕上,微阖上眸子。
等着睡了许久,房门处似乎传来声音,睡梦之中寡月动了下眼皮子,他明明记得他把们栓着了的,怎地门又被推开了?
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玉帘珠玉的碰撞声。
接着就听得芝娘说了一句:“好生伺候着,若能一举得男,便也是你的福气。”
尤如素退下厚厚的斗篷,露出大红的兜衣,和水蓝色的薄裙衫。
“该教的,我以前都教给你了,你自己疼点无什么事,别弄疼了少爷。”芝娘说完便离开了。
尤如素盯着炕上锦被之中静静躺着的寡月,心中的悸动完全将寒冷淹没。
少爷生的真美,只是这么凝着便能感受到细看之下的别样风骨,激起她心中一片火热。
方才芝娘给她喝的茶水里放入了那种助兴的东西,还没开始,她便受不了了。
“少爷,奴家伺候你……”她低喃一句就要扑向榻上,只见本沉睡的少年猛然坐起。
不行,他接受不了,顾九以外的女人,接受不了……
他本想着,若是必须得三妻四妾,或者那种事情男子都要经历的,便顺其自然。
可是当听着身边人陌生的声音,想着他要去碰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还要痛这个女人有肌肤之亲,或者生儿育女……
即使公卿之家将生儿育女当成一种义务,他也做不到解开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的衣裳,他不爱,便也不想碰。
“退下!”他厉吼一声,带着沉沉的怒火。他变了,他的思想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是什么时候的事?几乎是与顾九相处的时日长了,有些事情潜移默化了,他早已习惯了她的霸道,习惯了被她霸着,护着,占有着……她虽不承诺,不坦白,他却习惯了……
“退下!”他再度朝呆若木鸡的尤如素吼了一声。
烛光之中女子琼脂玉露的肌肤因为寒冷发黯了不少,一张丰润的鹅蛋脸上写满的惊慌与讶然,她柔声道:“少爷……夫人要如素来伺候少爷……”
那声音柔软、温润,任铿锵的男子听了也会化作绕指柔……
“你不走,我走!”他几乎是连鞋都未穿便从房里跑了出去——
顾九是个认枕头的,睡了半天睡不着,便从房里摸了出来。
在长廊里迷迷糊糊的唤道:“寡月,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