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眉头再次皱起。

这双眼睛……

天蚩凤君的眼睛！

不对！

眼神完全不同！

这双眼睛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你是谁？”

周玄机沉声问道，难言的压迫感向他扑面而来。

自从他突破至霸圣境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压迫感。

隐隐有种窒息感。

“你一直在针对我，却不知我是谁？”

命运意识的声音响起，仿佛有无数人在各个方向对周玄机齐声呐喊。

命运！

周玄机瞬间拿出大千轮回剑，准备战斗。

“周玄机，你本就不属于天道宇宙，我驱逐你，却没有完全杀你，只想让你离去，可你咎由自取，被任逆命蛊惑，罪不容诛！”

命运意识冷哼道，它不急着出手，而是选择审判周玄机。

“倘若我无情，你娘早就魂飞魄散，倘若我无情，岂能容你活到今日，任逆命只不过是我诞生意识时的一道分念，我想通过探究万界的规则，他却不自量力，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命运，可笑！”

周玄机眯眼，这与任逆命所说之言怎么不对？

两者身份应该颠倒？

“接受惩戒吧！”

命运意识爆喝一声，上方的巨眼忽然降临。

周玄机下意识抬剑斩去。

轰的一声！

强光闪耀视野，周玄机瞬间失去视觉。

在他的意识彻底陷入混沌时，命运意识的声音再次响起：

“任何宇宙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规则之争，亦是苍生之争。”

“周玄机，你有想过吗，你到底是在为谁而争？”

……

哗啦啦——

周玄机听见雨水滑落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为倾盆大雨。

他的意识跟着苏醒。

他努力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阵耀眼白光，紧接着，他看见一名带着口罩与头套的男子，戴着眼镜，眼神平静的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