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了出来，双手揣在怀里。

龙小云的目光有些呆滞，昔年风流第一，潇洒倜傥，连狼女练霓裳都爱的死去活来的卓一航，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也不想与卓前辈为敌，可是优昙奇花我非要不可。”

龙小云的声音饱含了人世间最真挚的苦楚，连卓一航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叹道：“来这千雪峰的人哪一个不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可是我不能将它让给你。”

“我知道，当年练霓裳误以为你背叛了她，伤心欲绝之下，一头青丝化作白雪，你苦守在千雪峰上，不过想取得奇花为她恢复容颜。”

卓一航微微愣了愣，半晌才失神道：“你既然知道，就该早早下山去，我不为难你。”

龙小云苦笑道：“可是这奇花我非要不可，请前辈出招吧。”

卓一航盯着他，半晌才似有所悟道：“原来如此，我以为怜花心法早已失传了，没想到还有传人。”

随之轻笑道：“我听说修炼怜花心法必须先自废武功，自绝经脉，即便如此，练成的机会也不过一成，你这个年轻人对自己倒也狠。”

作为昔年叱咤风云的武林前辈，卓一航的见识可谓不凡。

龙小云也不禁对他心生敬佩，但是态度依强硬：“那卓前辈也应该知道，练成怜花心法，使到极致处，功力可暴涨数倍。”

“因此就算前辈已是宗师境巅峰，我也并非毫无胜算。”

卓一航沉默不语，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天色越来越暗，凛烈的寒风在雪山之巅呼啸着，如锋利的刀子刮在两个男人的脸上。

龙小云的神色也越来越黯淡，他的声音充满哀伤：“优昙奇花有恢复容颜，起死回生的功效，练霓裳，她至少还活着。”

卓一航诧异道：“这么说，你想救的人已经死了？”

龙小云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优昙奇花我非要不可。”

如果两个男人都在怀念他们深爱的女人，杀意也就淡了。

风还在吹，雪还在飘，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响。

许久之后，卓一航才沉重地说道：“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如果你的确配得上这株奇花，我可以把它让给你。”

“至于我，我还可以再等二十年……”

“我的故事？”龙小云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呆呆地望向远方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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