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糖雪梨羹。”李闲庭将托盘放到她旁边的茶几,顺手将她的茶杯取走,“喝一点,润润嗓子。”
封秀雪笑着低下头,拿起勺子,是以,也没有察觉到李闲庭那含着温柔的笑意凝固成冰。
……
贺锦兮很发愁。
当初从老太君手中接过铺子钥匙和令牌时的雄心壮志,随着看账本的这两日烟消云散,头上的头发掉得比读医书时还要多。
“你这两日看了账本,可有想法?”封常棣一踏进书房,便见到贺锦兮正抓着头发,玉一般的细指搅着乌发,愈衬得雪白如霜,他心有不忍,举步上前,将她的手拉住,不让她再拔头发。
“我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贺锦兮苦恼地说,“宁和堂位于城西,那里住了大半个南阳城的富贵人家,根本就不缺钱,照道理不应该亏损地比城北还严重。”
城北是三教九流聚集之所,那儿的医馆反倒比城西经营得好。
闻言,封常棣眸中潋滟出一道笑意:“医馆,其实也是铺子的一种,旁人卖的是货,医馆卖的是大夫的医术。”
“铺子?”贺锦兮一个机灵,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便去翻书。
封常棣的掌心一空,便见她低下头飞快翻看着账本。抚去心中些许失落,封常棣顺手拿了本账本来看,目光却又不自觉落在她的身上。
他想起叶声昨夜的禀报。
“二少奶奶的师父终于现身,奇的是,二三四房乃至封秀雪处都派人上过山,每次都带了礼。”
叶声来时,他正在整理医典,听到此言,他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整理。
“主上,您说二少奶奶的师父和其他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关系?”封常棣看向叶声。
“要不然为什么他一回来,其他房就忙着去找他?”叶声说完,看到封常棣摇了摇头,“难道……不是吗?”
海叔在旁笑道:“你想想,二少奶奶的师父白掌门回来了,理应先通知谁?”
“这……二少奶奶?”叶声不确定地问。
“正是,但二少奶奶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也没见她收到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这其中有问题?”见海叔点头,叶声忽得恍然大悟,“照道理,白掌门一回来,最先得到消息的该是二少奶奶,但她没动静,反而是其他房先得了风声,这说明那个白掌门是假冒的。”
“再仔细想想,他们为何要这么做?”海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