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赶往遂州,将老益王的嫡子晏陵一家连夜接走。”
“是。”庞澜立刻应下,“殿下,把人带去哪里?”
“你直接把他们一家带回京城交给太子妃,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是。”
“去吧,速度要快,不要惊动任何人。”晏君初拿出自己的玉牌,“你跟晏陵说,若是想要给自己讨回个公道,就要做出选择。”
庞澜恭恭敬敬接过玉牌,“是,属下一定能带人离开。”
庞澜离开后,晏君初开始铺纸磨墨给辛夷写回信,笔握在手中,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有孕在身,他本该陪在她身边,结果他远离京城不说,她还要为了这这些事情劳心费神。
晏君初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她无丝毫抱怨,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担忧,让他心中又甜又暖,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去。
吾妻阿沅,展信安好……
晏君初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他自幼便是作为储君教养长大,他的人生中国家社稷重于一切,父皇的殷殷期盼,后妃各有儿子恨不能取而代之,他知道自己要足够优秀,却不能优秀到被父皇忌惮,不能无能让朝臣失望……
那日在猎场他与阿沅初见,从乡下刚认回京的少女,毫不犹豫的护着他对上容王,那是第一次,他能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极大地善意。
想起容王,晏君初的神色缓了缓,本来他们兄弟的关系并不好,有皇后在,一直推着容王与自己相争,他心知肚明。
哪想到,辛夷出现之后,却硬生生的把容王带偏了。
从遇到她开始,他的人生便不一样了。
她的眼中自己是最好的,最完美的,她处处宣扬他这个太子,真心实意,那份赤诚饶是他的厚脸皮都觉得吃不消。
旌安府时游庙会,他就察觉到自己待她不一样了。
她就像是个小火炉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汲取那纯粹的温暖。
久而久之,他后知后觉发现,原来这种不由自主,是他的心比他的理智更早一步做了选择。
不由自主,就是无法抑制的心生欢喜啊。
起笔是她,落笔是她,字里行间全是她。
晏君初瞧着自己的信,轻叹口气,这可不能送回去。
却又舍不得将这封信毁掉,再三迟疑,还是妥帖收起。
以后只给他自己看。
晏君初扶额,又重新起笔……写到一半,又觉得这信过于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