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尊苦笑,知道布留情已经将此事揭了过去,道:“布兄,本座出手若是不快,布兄亲自出手,本座怕是接不下来呀。”
布留情白眼一翻,道:“我有那么不讲理么?”
法尊和九大世家的领头至尊们都是苦笑起来;你有这么不讲理么?可问题是你布留情什么时候讲过理呀?
见陈梦迟还弓着身子,法尊道:“布兄。就让梦迟起来吧,他也这么大岁数了,有些不好看。”
布留情嘿嘿冷笑:“可老夫也是这么大岁数了,九千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傻逼!”
一边的莫轻舞地抬起头,歪着脸纠正道:“师父,你这句话说错了,您被人骂这个,今年应该是第九百多次了……”
布留情刹那间满头黑线,却又发不得火。黑着脸道:“乖小舞,那些不算。”
众人听得大汗淋漓,连法尊也有些瞠目结舌的意思:谁敢在一年中骂布留情九百多句傻逼?
只听布留情道:“既然法尊都这么说了,那您就快起来吧?这么大排场的法尊大人都为你求情了。我要是再不让你起来,法尊大人的脸,往哪里搁呀?”
这句话说出来,陈梦迟更不敢起来了。
法尊脸色微微的变了变,眼光闪了闪,道:“布兄……本座原来在布兄这里,还有面子呀哈哈?”
布留情冷哼一声,真的想说一句:你有个鸟上的面子!
但想到徒弟还在跟前,要维持一下为人师表的形象,不得不暂时就给他一点点面子吧……
于是皮笑肉不动的道:“那是!那是!”
法尊哈哈大笑,状极欣悦,道:“梦迟,给布至尊陪个礼,这事儿就算了吧。哈哈,若是布至尊还不依不饶的,本座就天天找他喝茶去。”
法尊这句话,矜持中带着威严,威严中却又带着与布留情刻意的亲近,既不损了自身威严,又高抬了布留情一头,然后却又刻意的拉近了关系。
可说得体之极。
陈梦迟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布至尊宽宏大量,多谢法尊大人!”
布留情哼了一声,根本不理他。
他本就是狂傲不近人情而出名,当年一人一剑,横行天下多少年;如今,与宁天涯同一个徒弟,可说是穿了一条裤子一般,那里还顾忌什么。
法尊这才微笑着看向莫轻舞,赞道:“好可爱的小姑娘,布兄,你的徒儿?”
布留情哼了一声,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份柔和,却是阴阳怪气皮里阳秋的道:“小舞,知道眼前这个一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