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是一个尝尽悲苦，历经磨难的女子，一生无怨无悔地付出着，从不求丝毫的回报，甚至在她生病的一刻，眼神中所表现出来的，似乎也只是焦虑。

为她这唯一的亲人而焦虑。

而在这股焦虑之下，她却突然笑了，焦虑地笑了。

只是因为，她所焦虑的对象，如今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

“娘！”

楚战那颗血的心，一瞬间几乎读懂了她这一生。

同时，也是在这一刻，他心肠为之寸断，泪下如血。

“战儿，你长大了，今天，有……有许多话，娘一定……一定要亲口告诉你！”

努力地转过头来，李雪娟那萎靡的神情似乎有所好转，挣扎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慢慢接近楚战的身侧，试图张开臂膀，却几次也没有成功。

“娘，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您的病要紧，有什么话，等您好了再说！”

终于忍不住哽咽一声，扑伏在李雪娟的怀中，泪水象急涌的泉水一般，从楚战那嫩红的双颊滚落在她的胸襟上。

“不……战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父亲的事吗，好，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她每个字的音韵，都拖得十分悠长，象寂静的深夜里，哀弦弹出的音符，字字血泪，

句句动人肺腑，是那样凄苦，幽怨！

就是那天下人间，最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这种景象，听到这种声音，也要千回百转，酸然落泪。

“你父亲在小的时候，是老祖在王城外的一座桥下捡到的。在他的襁褓之上，有一块黄布，所以老祖他们猜测，你父亲可能是皇族中人！“

”在你一岁那年，你父亲为了查明身世，又怕没有足够的说话底气，曾经以一个武者的身份，前往王城皇族中挑战，希望能在取得一定的名气之后，查明自己的身份……”

说到这，李雪娟已是喘息连连，许久后才又有了力气，

“谁知他第一次前去，就败给了皇族中一名子弟，回来后又埋头苦练了一年，第二年，也就是你两岁那年，在二长老的陪同之下，又一次赶往王城了……”

楚战闻言面色一变，果然二长老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二长老一直不告诉我原因呢？”

李雪娟闻言叹息一声，喃喃道：

“不怪二长老，是我让他这样做的！战儿，你父亲第二次前去王城皇族挑战，依旧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