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药方的时候,茹老也看出来这两个方子一热一凉,药性完全相反了,当时也问陈然了。
陈然的解释是外服的,所以他才没有提出疑问。
陈然松了口气,既然龙王不用自己解释,自己也就先不解释了。
再说了,就算自己想解释,也不会啊,只能按照手机上显示的那些信息瞎白话一通,所以能让自己不解释,那是最好的情况。
看药汤差不多凉了,陈然就道:“把药汤都倒进瓮里,然后扶病人坐进去。”说完,朝着诗涵勾了勾手指。
诗涵冷着脸,把针灸包递了过去。
针灸包里的针是银针,比金针短,不过造型差不多,针尾都有一朵小小的六瓣梅花。
等那些黑衣人把龙王扶到大瓮里,陈然就开始行针。
李平芝在旁冷眼观看,心说到底是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你一会闯下大祸后该怎么收场,哪有这么用药的,太孟浪了!
不过多看两眼,李平芝就有点讶异,陈然行针没有什么技法,只是按照经脉运行的顺序,在几处大穴上行了针,这是个什么治病的法子,李平芝完全看不出门道。
行完针,陈然就架起小砂锅,开始烧水煎第二副药。
水刚开的时候,龙王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空气中有一声很轻微但非常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对着一块银圆猛吹了一口气,银圆嗡嗡作响的声音。
陈然抬头看了一眼,就把药下到了锅里。
过了几分钟,陈然那边又发出一声同样的声响,其后又响了三声,陈然就把煎好的药盛在了一个小碗里,放在大瓮旁边。
等了一会,不见陈然用药,李平芝就问道:“现在还不用药吗?”
陈然恼怒地看着李平芝,低喝道:“闭嘴!”
刚说完,空气中又传来一声那样的嗡嗡声响,陈然还是没动,只是手捧着药碗,站在那里凝神听着什么。
再过三分钟,那种奇怪的声响再起,陈然立刻拿起药碗,把药给龙王灌了下去,然后迅速把银针都起了。
李平芝目瞪口呆,他终于有点明白陈然刚才是在等什么了。
刚才总共响了七声,而陈然又用了七根银针,他是在测算沐浴用的热药所起的药性,到底行到了经脉的何处,由此计算出吃下寒药的时间,从而错开了寒热两药的药性冲突。
这种办法,李平芝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过,但从没见过谁能照着古书那样治病。
要知道经脉运行,看不见也摸不着,谁能测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