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了吧,看起来大学还没毕业的样子。
看到这情况,陈然心里就明白这帮人的想法了,所以只是双手背在身后,也不出声。
又冷了半分钟后,终于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专家开口了,“陈先生,请问你的老师是哪位国手?是谢老,还是张老,或者是……”
“都不是,我没有上过什么医科大学,也没有什么有名的师父,我的医术是家传的,从小跟着爷爷学的。”
“那请问你祖父的名讳是?”
陈然眼神黯淡了一下,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别说爷爷了,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爷爷的名字呢。
所以就胡乱编了一个,回道:“陈义国!”
陈然说了个名字,在座的专家都没听说过,顿时大家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为了一个毫无来历的毛头小子,王老竟然把这么多的专家拉过来开会,这不是乱弹琴么。
政界的人讲背景,学术界也同样讲。前者看重的权力,后者看重的是你的师承宗派。
陈然不是师出名门,又这么年轻,大家当然是看不起他。
中医是个经验学科,想你一个毛还没褪干净的小子,医术也高不到哪里去。
“那你擅长哪一派医术?火神派?温病派?伤寒派?还是易水派?”
毕竟是王老把他们叫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又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
陈然摊开手,摇头道:“哪一派也不是。”
会场一阵骚动之后,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现在人也见了,也认识了,我们那个小组还等着我把关呢,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那个人站起来,路过陈然和王富贵身边的时候,说道:“王老,我就先走了,让这位小友和其他专家先交流交流吧。”
这个人还专门把“交流”两个字咬得非常重,其中的揶揄之味,谁都听得出来。
陈然心里不痛快,脸上也一点没惯着,“切”了一声,撇过头去。
有人开头,就有人尾随,不到一会工夫,会议室走了一大半。
王富贵的脸上已经很不好看了,他没想到这些人的教条主义这么严重,根本不给陈然展示的机会。
其实,就算他们给陈然机会,陈然也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去证明自己的。
老子又没想专职行医,你们看得起我看不起我,关我卵事。